和上辈子如出一辙的招数。
只不过上辈子说的是她在轮渡上被人如何,再加上她那时惶恐不安的模样,坐实了这些谣言,也让刚回家的自己陷入绝望的困境。
舒婉轻并没有厌恶上辈子胆小愚蠢的自己。
她那时候太小了,在12岁之前又是被宠着长大,14岁后送到掸邦宗叔宋姨同样没有虐待过她。
她被爱意滋养长大,又怎么会生出一颗玲珑心,辨别世间恶毒?
只如今从地狱里爬出来的自己,才知晓这些阴暗歹毒的计谋。
舒婉轻一个人在花园闲逛很久,听到那些谣言一句话也没有说。
走到最后一段路的时候,她甚至还听到人说。
“这些事情怕不是真的,都传成这样了,也不见二小姐反驳一句。”
“可不是!不过她也是沉得住气,听到这些话脸色都不带变的,换做其他女孩子,早因为名声被毁,躲到房间里哭去了吧?”
“要不二小姐怎么能在掸邦那鬼地方活下来呢,还是有点本事的。”
这话说的,舒婉轻听得都想笑。
虽然近几年掸邦的确不太平,但也不至于是个人过去就陷入龙潭虎穴,她回国的时候还有人去那边旅游呢。
去那边遭遇不幸,得看你经历了些什么。
是贪婪,还是被人设计。
她当年被送去掸邦,是因为母亲去世后托付了宗叔他们照顾,后者远在海外,时不时打来视频询问她的情况,加上她的脾气惹恼了阮建邺,那凤凰男就一不做二不休把她送到掸邦,交到宗叔宋姨手上。
有宗叔在掸邦护着,谁敢欺负她?
舒婉轻也懒得和这些佣人辩驳。
他们散播黄谣不过是拿钱办事,出面去为难也解决不了根源。
舒婉轻踩着点回别墅,这个时间阮建邺刚好从公司回来,和昨天差不多,然后去二楼书房继续办公。
阮建邺车子停在喷泉旁边的时候,舒婉轻也正好出现在台阶旁。
“爸爸,您回来了?”她面露惊喜状,又带着几分拘谨。
午后的阳光落在她脸上红扑扑的,泛红的眼尾看得出来姑娘好似受了委屈。
阮建邺目光落在她身上,看出她在强颜欢笑,忍不住问:“怎么搞成这样子,是有人欺负你?”
舒婉轻咬唇,犹豫了一瞬,“爸爸,我可以去书房和你聊吗?”
阮建邺黑眸微沉,目光落在舒婉轻身上有些意味不明。
片刻,他点头,示意舒婉轻跟上。
阮建邺的书房还保留着舒家原来的装潢,价格昂贵的红木桌,面向草坪的两扇窗户充斥欧洲气息,办公桌后的书架堆积得满满当当,摆放着舒家老爷子从前收集的古董。
舒婉轻跟着走进,记忆被拉回到很久之前,她看着书房里熟悉的一切,眼尾的泛红更加浓烈,几乎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婉轻,你要和我谈什么?”
阮建邺语气有些不耐,在门口遇到舒婉轻的些许怜惜几步路已经荡然无存。
舒婉轻回神,规规矩矩地站在书桌前:“父亲,我今天在别墅听到许多关于我的闲话,说林阿姨要把顾家的婚事给姐姐,霍家的婚事给我。”
阮建邺靠坐在红木椅上,闻言眸光倏然狠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