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这样的疑问,谢里曼招手叫来了老板阿图斯。
“这人长什么样?”
阿图斯把脸凑过来看,眉头舒展开来。
“噢他啊,我可是记得很清楚……
灰色头,五十岁上下,带着个高礼帽,穿得很考究,剑鞘上还有着华而不实的金色花纹。
嘁,他一进门就用手帕捂着嘴,满脸嫌弃,也不肯喝酒,就直说要留言给你。”
谢里曼对这个人很感兴,他翻动本子,却没找到相应的地址。
“怎么没地址啊?”
“他说我这里像是牲口棚,我怎么可能把这种家伙留在我的店里。”
这个结果令谢里曼大跌眼镜,但他偏偏拿阿图斯毫无办法,这个人简直是把酒吧当成了自己的亲儿子。
“那我上哪找他去?”
看到阿图斯一脸无所谓的耸肩,谢里曼只能放弃,在用过那五年都没吃惯的甜汤之后,他离开了酒吧。
一路上,他将切尔维西家族的历史,和与他们家族相关的传说从记忆的边角里抽离出来,试图组合在一起,但毫无头绪。
他毕竟才来这里五年,在历史和传说这方面的了解程度自然是比不上从小就在本地长大的本地人。
可偏偏他寻找的回归之地就是个传说中的地方,他需要在传说中抽丝剥茧,竭尽全力的找到这个地方。……
可偏偏他寻找的回归之地就是个传说中的地方,他需要在传说中抽丝剥茧,竭尽全力的找到这个地方。
谢里曼丢掉烟头,头顶的太阳依旧照耀,根本不顾及现在已经过了二十点的时间。
与自己世界那炽烈太阳让人无法直视的威严不同,这里的太阳出的黄光在谢里曼看来总觉得像是风烛残年,病恹恹的。
谢里曼受够了这诡异的太阳,尤其是太阳上那些黑点,它们总在太阳表面来回游弋,像是在马匹毛中蠕动的蜱虫。
他掏出自己的小皮本子,在众多被划掉的线索中,他将代表炎神教的那条“从烈焰中来,回到烈焰中去”的线索反复的划了几遍。
在众多被划掉的线索中,这条炎神教的线索无疑与其他的一样,跟回归之地毫无关系。
他将皮本子翻回第一页,看着回归之地的那条唯一线索,陷入了沉思。
“在碧海之上的另一个汪洋之中,有一座宏伟的宫殿,它是连接另一个世界的桥梁,是只有抛弃一切希望才能通过的不归之路。”
碧海之上的另一个汪洋,说的难道是某个空岛上的巨大湖泊?
还是说这个世界还有着其他的构造地形?
如果可能,谢里曼还真想仔细的探索一番碧海那繁茂树冠之下的区域,但他知道,那是一件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五年前,在勘探队的谢里曼正兴奋的取下钻头上的地质样本,常年的钻探经验告诉他,这次他们要财了。
地质样本上闪烁的微小颗粒是高含量金矿的象征。
正当他打算上报自己的现时,他注意到了那根圆柱形的地质样本上有一块黑色的断层,它不像是煤层那般松散,反而看上去坚硬,像是玻璃一般。
就在谢里曼伸手触碰到那块黑色的东西时,它像是活了一般顺着谢里曼的手指闪电般的窜了上来。
等谢里曼再次睁开眼的时候,他来到了一片幽暗的森林。
那高耸的建筑比他见过的任何树木都要庞大,树冠与树冠紧密相连,将天空遮了个严实。
接下来的事,是无边的恐惧与深深的绝望,以至于谢里曼在获救之后,自我保护的本能让他几乎完全忘了碧海之中生的事情。
回过神来的谢里曼现自己已经浑身冷汗了,他赶紧驱赶思绪,将碧海那片片恐怖回忆从脑海里驱离。
一抬头,他愕然现自己已经回到了空港前,他抹了把脸,自言自语。
“这个回归之地到底在哪呢?”
空港依然忙碌,永昼的生活并非一点好处也没有,那就是三班倒的工作制在这里实行起来十分方便。
每个人都有自己睡觉的时间点,他们不必像谢里曼的世界那样,要等到夜晚。
穿过一个个泊位,躲开运送货物的马匹,谢里曼回到了自己泊位前,他现,停泊着月号的泊位上,有一个男人站在那里。
他带着高礼帽,一身考究的贵族打扮,佩剑被他杵在地上,似乎漫长的等待已经将他的耐心消耗殆尽了。
尽管如此,他似乎依然在努力的保持着绅士的一面。
见到谢里曼朝他走来,他从坐着的木桩上站起身来,那狼一样的眼神快的将谢里曼从头到脚扫视了一遍。
随后,他嘴角上扬,嘴唇上方的两撇小胡子跟着嘴弯到了更高的高度,看上去有些滑稽。
他抬起手捏在帽檐上,将高礼帽微微抬了一下,用略带沧桑的口音说道:“想必下就是冒险家谢里曼·冯·阿登纳了吧?”……
他抬起手捏在帽檐上,将高礼帽微微抬了一下,用略带沧桑的口音说道:“想必下就是冒险家谢里曼·冯·阿登纳了吧?”
谢里曼驻足,用同样锐利的眼神打量着面前的绅士。
“您是?”
“我是约翰·劳伦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