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他这么厉害呀!”李让挠着头,脸色煞白,心有余悸。
转头看一眼嘴角全是血迹的林川,他又忽然笑了起来,说道:“林川,怪不得我姐看不上你,同样是剑修,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现在我觉得让他来做我未来的姐夫,挺好!”
林川恨得咬牙切齿,阴沉道:“你不也被他害的很惨吗?”
李让咧嘴一笑,说道:“现在想一想,还是我姐说的对,他将乘舟牌符让给我,属于帮我,把我害惨的人只是那帮来历练的中土修士,跟他没啥关系!”
“李让,你这个反复小人!”林川怒骂一声。
“什么反复小人,这叫识时务者为俊杰,懂不?”李让冲着红白相间的短裙女子说:“梅染,咱们走,回去向我姐好好了解一下我这未来姐夫!顺便也教我姐几招,一定不能把这未来的姐夫给放跑喽!”
两人相携而去,短裙女子鄙夷的瞅了一眼李让,说:“你变得还真快呀!”
李让高昂着头,道:“你懂什么,我不是变的快,只是有些道理一时没有参悟透彻,他这一百多把剑齐刷刷而来,就像是当头棒喝,让我瞬间就幡然醒悟了……”
巷子中,只剩下三人。
有人冲林川喊道:“林川,我们也走吧,他没有伤我们,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林川站在那里,胸膛剧烈起伏,眼中充满了不甘和怨毒。
“这个外乡来的杂碎,我一定要宰了他!”
他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带着极度的愤恨,脸上不断颤抖的肌肉,使他变得面目扭曲而狰狞。
有人不屑道:“赶紧走吧,待会那些寻剑的人都赶过来,你会更加丢人,要杀他,凭你根本做不到,还是回去找你爹帮忙吧!”
柳家府宅之中,那位面目沧桑的老人,一直躲在暗中关注着府门之外巷子里生的一切。
他一双眯缝的眼睛,终于睁开,仿佛看到了什么希望,脚下轻轻点地,身形便已离开柳家府宅。
王泽记得鱼二娘的再三提醒,不可擅动法力,尤其不能肆意动用剑意凝汇剑气,就算是鱼二娘也不清楚留在他经脉中的一层真气防护,可以护持他多久时间。
尤其是当王泽在运展法力或是御动剑意之时,真气必会快游走穿梭于经脉之间。
王泽的真气,受飞剑“十年”浸染,本就充斥着凌厉的剑意,随时都有可能穿破防护,直接令他受损经脉猝然爆碎,继而当场殒命。
王泽不惧死亡,只是他还不能死,他还没有为师兄报仇。
可是面对咄咄逼人的五人,他不得不做出应对,法力肯定得施展,剑意也必须御动,只是没有施展对于经脉而言最为危险的以剑意凝汇剑气之举。
他运用从天脉老祖七圣人那里学来的御剑之法,凭剑意御动周遭二三里范围内所有与其剑心契合的长剑,霎时飞至,剑锋齐指,总算震慑住了五人。
若论杀力,这个手段,绝对无法与五人抗衡。
庆幸这五个人也没什么见识,全都被唬住了。
王泽回到仙居客栈的房间,从有容物中取出紫皮葫芦,喝一大口酒,正细细思量着接下来该怎么办时,房门忽然被推开,一个弯腰驼背的沧桑老人站在门外,用一双锐利的眼睛盯着他,良久才开口说话。
“跟我走,立刻离开这里,迟了,你命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