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至于。
郁启明想来想去,觉得问题可能还是出在忘记把裴致礼踢出群这一点上。
老板应该要和员工保持距离。
工作时段里,邮件联系就可以了。
裴致礼等了很久也没等来郁启明出声,于是他微微抬起头,再一次重复问:“你为什么还能有时间呢?”
总归还是喝多了酒。不然怎么也不会这样挖根究底似地追问。
简直是带着那么一股子不死不休的气势,非要拿着火钳去烫自己身上早已溃烂流脓的伤口。
郁启明说:“裴致礼,我以为你没喝醉。”
裴致礼说:“我没喝醉。”
“醉鬼都说自己没喝醉。”郁启明手指轻轻搔了搔男人温热的侧脸:“是吧,醉鬼?”
——他不愿意回答。
——他默认了答案。
裴致礼想,这很好,至少他没有想要说谎话骗他。
被郁启明随手丢在沙上的手机突然响起一阵清越的闹钟铃声。
郁启明摸回手机,摁掉了闹钟。
午夜十二点整。
郁启明说:“有点晚了,我得回房睡觉了,明天还得赶路,你也早点休息。”
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下起了夜雨。
细密的雨声敲击玻璃、敲击心脏。
裴致礼拉住了郁启明的手。
——“怎么……”了?
郁启明的微笑顿在脸上。
“我喝醉了。”裴致礼语气冷静地承认了这一点。
郁启明想要抽回手。
裴致礼很有礼貌:“所以,能帮我一下吗?”
手掌经由对方的力道,从下至上,途经温热光洁的皮肤,最后再次落定在男人的脸颊。
他一根、一根细致地分开了他的手指。
然后偏过头,用牙齿轻轻咬住了郁启明的拇指。
他望着郁启明,语气带有一种故意为之的含混:“……我也帮你一下,好吗?”
说是咬。
其实是含。
说是含,其实是舔。
裴致礼有乎郁启明所预料的耐心。
十二点三十分,雨水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