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专攻他的穴道,其目的不言而喻。
任我行当然不会坐以待毙。
既然东方不败没有了内力,那他就不用吸星大法,转而与东方不败拼内力。
东方不败被积攒了内力的一掌打在了胸前,他猛地吐出一口血来。时刻关注着东方不败的贺小乐,紧张地前倾了身体。
东方不败又是一剑刺在了任我行的膻中穴。紧接着任我行又是一掌打在了东方不败的肩膀上。
两个人的身上都染了血,这两人居然都是以伤易伤的打法。
任盈盈攥着拳头,咬着牙,她很想叫他们不要再打,可她知道,她不能说。
这是一场宿命之战,无人可以阻止。
战,战得昏天暗地;战,战得血花飞溅。
两个人都已身负重伤。粗重的喘息声,在天明前的黑暗里,清晰地叫人心也跟着揪起。
天已将明,晨露沾深了梢,花园的色彩在眼前渐渐分明。当第一声鸟叫划破小院上空的时候,东方不败和任我行同时大笑了起来。
东方不败道:“任教主雄风不减当年。”
任我行道:“东方不败,你这剑法叫作什么名字?”
看向天边的一抹淡红,东方不败道:“破晓。”
如今岂非正是破晓?
任我行道了三声“好”,接着便倒下了。
拄着剑,东方不败也闭上了眼睛。
长廊里的三个人冲了出去。
贺小乐颤抖着手,放到了东方不败的鼻尖底下,感受到呼吸,他松了一口气。
任盈盈已看向贺小乐,那目光里有祈求。
她想要贺小乐帮她治疗任我行,但她开不了口。
贺小乐为难地摇了摇头。除非同时,否则他只能再救一个人,而他已答应过要救东方不败。
却在这时,一颗圆圆的大脑袋从院墙上边露了出来,把在场的人吓了一跳。
毕竟天还未全亮,看到这么一颗不似常人的脑袋挂在墙上,任谁都会吓一跳。
脑袋开了口,却是平一指。
他对任盈盈和向问天道:“帮我杀个人肯不肯呐?”
这句话已表明他愿意救任我行,这样的条件当然要答应。
向问天刚想回答,任盈盈却道:“难道就没有不杀人的法子?”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她的身上,向问天几乎要问出口:小姐你是贺小乐上身了吗!
平一指翻过了院墙,他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叫一个十岁的小姑娘去杀人,确实不太地道,他道:“那便只治一半吧。”
几个人在梅庄住下了。
给东方不败治伤的期间,贺小乐每天都来花园里救治花草。
任盈盈有时也会来帮忙,她很喜欢这个地方,她甚至想要以后就住在这里。
看着他们,向问天有时候会吐槽两句:“真不知道这些花花草草有什么好弄的。”但说着这话的时候,他偶尔也会搭个手,收拾一两块屋上掉下来的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