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妄图逃跑却被他直接徒手从地下抓出来的“大狗狗”。
这是“大狗狗”曾生生咬断他半截手指,于是他便打断了它的前肢。
好巧,那截咬断的手指正是右手食指。
秦厌辞的目光从巨犬勉强支撑的前肢,移到蓬松的毛发……
好难看……
他从来没有和这只相看两厌的巨型犬说过那么多话,不耐烦了就直接拍进土里,不高兴了就再抓出来折磨,就和猫抓老鼠一样。
这么多年,哪怕是最无助最渺小的时候,秦厌辞都没有想过要将只东西置之死地,可现在他想了,或许是那身皮毛剥掉制成毛毯,送给她,会是个不错的主意。
巨型
犬察觉到他的杀意,反而有种日日悬在头顶的镰刀终于落下的解脱感,鼻腔喷出白雾,殊死搏斗一触即发。
秦厌辞盯了它一会儿,忽然转身离去。
处在战斗状态的巨型黑犬有些错愕,它自认为太了解秦厌辞,明明已经起了杀意却不动手,只能说他又想到新的方式折磨它。
与其等死,不如……
大型犬盯着秦厌辞单薄消瘦的背影,张口獠牙一跃而出!
可它的殊死一搏只撞到一道无形的墙,便被弹回来撞倒石柱,石柱一倒,偌大的凉亭轰然塌下。
秦厌辞没有回头,背后的巨大动静,他并不关心。
他从容地走在竹影下,光影斑驳。
方才,叶小离从麋鹿马车上探出头,对他浅浅一笑,“秦同学,我叫叶小离,谢谢你……”
踩在冰凉的竹木板,秦厌辞修长漂亮的手指轻轻敲着竹木栏杆。
海风轻拂,泛起细波,清澈的水底里海藻们一动不动,试图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如果可以它们恨不得钻进沙土里。
秦厌辞独自望着平静的海面好久,垂眸,冷淡地说:“看着它。”
等他消失了,海藻们才睁开一双双猩红的眼睛。
最肥胖的那条吐了吐蛇信子,冒出一只泡泡,伸长分叉的长舌戳破泡泡,它十分不解:“主子说看着谁?”
无数双红蛇眼瞬间转向它,吓得它立刻把吐到嘴边的泡泡又咽下去。
“当然是那只恶犬。”
“不,当然是那个黄橙橙的女
妖精。”有女蛇音。
“不可能呢,主子说过要那只恶犬不得好死,绝不轻易放过!”有蛇反驳。
“当然可能,你们什么时候见过这座孤岛有女妖精活着出去。”继续争辩。
上千条海蛇只有在秦厌辞不在的时候,才敢出来透透气,它们叽叽喳喳地争辩,杂七杂八,什么都说。
“主子还是太年轻,不懂交。配的乐趣。”害得它们也只能跟着熬着。
春光正好,按耐的雌蛇释放出信号,立刻有数条雄蛇蜂拥而去。
湛蓝透彻的海水中,蛇头交颈轻贴,看不清的蛇尾抵死。交。缠。
不远处的暗潮涌动并未影响叽叽喳喳的争执。
“不,难道只有我一条觉得主子那个功能可能有点问题……”
“对了,那个女妖精是什么妖精?”
“橙子吧,黄橙橙的……”
“但,也能是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