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有火把,能撑过长夜的,又有几个人呢?
……………………
“报告主教,一切已准备完毕,随时可以攻击。”身后,身穿黑色风衣的教士单膝跪地,宛如一位忠诚的骑士在向君主效忠。
“去吧,别搞砸。”
黑发的男人的手里拿着红酒杯,看着远去的夕阳送下了最终的审判。
男人看了看一旁的终端,上面写着几个字:
“通知:『十之刻名』的『源女』已降临于『塞森』的西侧地区,请在此处的『黑衣』以及『红衣』立刻赶往现场,教团将出动战舰进行抹除,请各位立即赶往现场,接受调动。”
而下面,放着一张梦妻的照片,而那张照片恰好地将洺祈分离了开来。
待教士退去:
——我的朋友,你为何要多此一举呢?
——你明明可以直接将梦妻再次杀死,然后用我记录她的力量,可为什么要用这种手段?这是否包含了些个人恩怨?
“或许吧,我的朋友,只不过梦妻的力量只是计划的副产物,我真正想看到的东西,是新神的崛起,为此我不得不牺牲一些旧时代的老东西。”
——严格意义上来说,尽管你的样貌被定格在了25岁的样子,但你才是最老的东西。
——话说回来,你为何要安排洺祈和梦妻的相遇?这对计划并没有什么用处才对。
“『座』,你知道吗?生命的感情是一种十分复杂的东西,小到蚂蚁,大到外神,他们都永远感性并且曾经因此困扰。”
——这和我的问题有关联吗?
“当然了,梦妻是追逐过去之人,当过去追逐的东西被伤害,她自然会暴怒,『源女』的暴怒会让她用理智为代价恢复所有的力量,而那才是我们需要的。”
——你的意思是……
“『源女』的知识和权能是人类无法掌握的,但现在情况紧急,我们不得不向那禁忌伸出手,而既然触碰了禁忌,我们当然是要全部榨取了。”
“就像是资本主义的资本家一样。”余庆笑了,他笑得神秘,笑地像是撒旦在棋盘上掌握着别人的生死那样。
——你还真是恶毒啊。
“是谁导致了我如今的样子,不用我多说了吧。”
——那时的我只是刚刚拥有自我意识,并不具备思考的能力。
“你在为自己开脱吗?『座』。”
——或许是的,但我并不觉得这有什么。
“在桐祈身上上千年,你始终不懂得感情为何物,你只知道记录和学习,为了生存,你甚至开始夺取桐祈的身体。”余庆说着,仿佛是在描述什么家常。
——或许,等犯的罪同你的死一起烟消云散的那天,我才会真正理解吧。
“你错了,『座』,我的罪不会烟消云散,他们如同磐石一般无法撼动,我所做的从来不是愧疚的行动,我只是许诺给了她一个英雄情节……”
“却没有实现罢了。”
“所以,我才会想尽办法的……
给予她第二次人生。”
月光逐渐铺满了天空,『座』并没有再说话,只有天边残缺的月亮和幽静的夜在窃窃私语,余庆拉开了抽屉,在里面放着一个精致的礼盒,他将礼盒打开,里面有着一只耳饰。
那耳饰与洺祈的是同种款式,只是他的羽毛的尾端参入了红色,以及耳垂处的宝石也换成了红色。
他将耳饰取出,并带上,那违和的感觉由内而外的散发出来,并不是外观上的不合适,只是他心里觉得自己没有资格得到救赎罢了,梦妻的选项,在他这里并不存在。
“呵呵,我果然,没有资格带啊。”
……………………
夜色逐渐吞没整个天空,月色掌管了太阳的位置。
在远方,洺祈看到了那熟悉的红色,是“莱登正一脸紧张地看着这里,洺祈向她招手,对方也跑了过来。
“莱登!我这里没有异常!”
可谁知,那道红色的闪电掠过了自己,直直地朝着梦妻袭去。
铛!
太刀与梦妻的手臂相交错,却发出了金属的碰撞声,梦妻一脸不屑地盯着莱登,加大了手中的力度。
“等等!莱登,你为什么……”洺祈还没反应过来,一道腥红色的天雷从莱登的刀上喷涌而出,尽管她如此拼命,但她脚下的地面开始龟裂,而梦妻只是轻描淡写的加大了力度。
“梦妻小姐!”梦妻立刻收了力。
“洺祈!别靠近她!”
林陵的声音传来,紧接着两道黑白的气流从楼顶袭来,林陵以腿为鞭朝着梦妻的脑袋抽去,可却如同踢在了空气上一样,没有触感,却被拦了下来。
“林陵!不是让你等着吗?”
“靠!你都快死了,我还等什么?等着收尸?”
莱登看准时机立刻抽身,爆退以保持距离,她喘着气,手抖地厉害,手臂上的肌肉也变得无力。
林陵也立刻后退,但是却被梦妻牢牢抓住了脚踝,整个人被甩了出去,将路边的半边楼房摧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