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之后便笑,“怎么,礼物没送出去,恼了?”
“胡扯,是小爷不想送。”沈千帷嘴硬道。
严氏不管他怎么说,拿起耳坠看了看,放回去后,便自顾自的从容开口。
“这讨姑娘欢心也是一门学问,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是不可能的,你学功夫还得练先好基本功呢,要是没这个耐心,你就老老实实等着我和你爹给你挑一个合适的,成婚算了,你说怎么样?”
“婚姻大事,岂可儿戏!”
沈千帷一下就坐了起来,眼睛睁的溜圆。
严氏似笑非笑的斜他一眼,“那你自己掂量着吧,是争取自己喜欢的姑娘呢,还是听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听完这话,沈千帷终于是不嘴硬了,只小声嘟囔了一句。
“剃头挑子一头热。”
“不热你就捂热,怎么一根筋的很!”严氏终于是忍不住,一巴掌拍在儿子的脑门儿上。
沈千帷疼的咧嘴,直往后躲,不过也是嚷着,知道了。
虽然方才是受挫了不少,但经亲娘这么一开解,沈千帷也是的确重拾信心不少。
他就不信了,一个娇滴滴的小丫头片子,还能比燕州的野马难驯服。
流言蜚语
沈小爷重整旗鼓的结果就是。
次日,苏珺宁的面前又出现了那对耳坠子。
装耳坠的藤编盒子里还有一张纸,上头是沈千帷一如既往粗犷潦草的字迹。
写着,待我伤愈,一品居再会。
苏珺宁看过之后就扶额把东西放到旁边去了。
“怎么了小姐,沈公子说什么了?”南絮不解。
“造孽啊。”苏珺宁长叹一声。
这话说的南絮紧张起来,放下手里的茶盏就过来了。
“怎么还造孽了,莫不是小姐拒绝了他送的耳坠子,他要对小姐不利?!”
想想沈千帷那日负伤,还能赤手空拳一打三,南絮瞬间觉得脊背隐隐发凉,一瞬就垮了脸。
“小姐,咱们要不是告诉夫人,在府里多添几个家丁护院,他不会潜入藏玉阁来吧。”
“想什么呢。”苏珺宁伸手戳自家丫鬟的头,略显烦躁的站起身来,“不过是后悔答应请他吃饭罢了。”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如今沈千帷拿这话堵她,她也确实不好说答应的一顿饭都不请他吃了。
看一眼摆在桌上的耳坠子,苏珺宁就猜测着沈千帷这家伙头铁,要想让他断了念头,还得使些手段才行。
随性不羁的人,应当最不喜矫揉造作的女子了,看来下回再见面,就得好好的拿捏一番,让沈千帷那家伙知道他们不是一路性子的。
直接的不行,就来迂回的吧。
她不信沈千帷能一直头铁下去。
琢磨完这些,苏珺宁便让南絮把耳坠先收起来搁到一边去了。
等沈千帷伤愈,恐怕至少也得半个月,既然是半个月后的事情,那就先不必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