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该把你一个人关在这里,我明明知道你最怕雷雨天的。”
温衡哽咽的摇头。
“季成安,你听到了我的哨声是吗?”
男人疑惑。
“什么哨声?”
温衡慢慢松开抱住季成安的手,不死心的又问了一次。
“真的没有听到哨声吗?”
“阿衡,我真的没有听到哨声!我之所以回来是因为有急事想跟你商量。”
“诗诗被瓷片割伤了手,出血太多!下周她还要参加比赛,医生说要想尽快恢复,必须输血!”
男人讨好的看着温衡。
“巧的是你们是一样的稀有血型。阿衡,医院血库缺血没有办法。”
温衡遍体生凉,四肢百骸像被绝望的水草缠住一般,动不得走不得。
“阿衡,你帮帮诗诗。让医生抽你一点血好不好?就一点。”
温衡失声了,只拼命的张着口却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医生和护士涌进来,她被人死死的压制在一张废弃的沙发上。
她挣扎着,眼泪大颗大颗的落下来。
针扎进手腕时,她终于叫了出来。
“季成安!你不能抽我的血!我已经——”
说什么呢?说那晚我们其实在一起了。
只是你故意忘记了。
可是季成安不想听。
“阿衡!你不用吓唬我。我妈的身体越来越差了,输血也起不了作用。所以这个月你才抽过一次血而已!”
“你帮帮我,只要输了血诗诗就可以参加下周的比赛了,那个比赛对她很重要。乖,阿衡,抽一点血而已,不会死人的!”
温衡死死的盯着季成安,突然就松了抵抗的力气。
凌乱的额发汗湿的黏在脸上,眼泪大颗大颗的滚下来,她却失了灵魂一样。
季成安没见过这样的温衡,他缓缓地抬手按在胸口,那里蹦蹦的跳的失序。
他试图说服自己。
“就一点血而已,很快就好了。再说,阿衡,这些年给我妈妈输血你已经习惯了,没事的啊。”
像他说的一样,医生很快就抽好了血。
接过血放进保温箱,季成安甚至来不及看温衡一眼,就冲进了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