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闻言一喜,果然不再造作,老实了下来。
因为身体原因他很少有机会能喝到酒,曹操老早就给他下达了禁酒令,每日偷饮一些定时定量不说,在兖州的时
候还有典韦那个愣头青贴身看管。
就算他留在长安,能去喝花酒的机会也不大。
现在有了张武作保,郭嘉立刻心满意足。
这次出征曹操给了张武三千骑兵,两万步卒。
行军度并不算快,两百多里的路程硬是走了一天半。第三天晌午的时候,大军才抵达郿坞前。
安营扎寨之后,郭嘉将张武喊道了一边。
“子谦,这仗你准备怎么打?”
张武想都不想,脱口而出:“你是军师,我听你的。”
“若你不怕背上骂名,我倒是有一计可破郭汜。”
“说来听听。”
“郭汜看似强横,实则不过一丧家之犬耳,主公出兵函谷关前就与马腾通了书信,此刻马腾的兵马就屯于天水,
完全封死了郭汜西归凉州的路。”
“眼下董卓新丧,朝廷不赦之下,西凉军中已是人心惶惶,你只需要修书一封通于牛辅,言明利害,郿坞必乱”
牛辅作为董卓的女婿,在西凉军中还有些威望,再说写封书信而已,有什么背骂名的。
张武当即就同意了下来。
“你先别忙着答应,我且问你,主公拥兵几何?”
张武细想一番:“五万。”
“五万之中只有两万为主公旧部,其余皆为青州黄巾。”
“不是,你到底想说什么就直说,弯弯绕绕的我听不懂。”
郭嘉四下打量,确定周围无人才继续开口:“五万之众尚且根基不稳,主公又在长安新得了三万飞熊,兖州内部已经难以承受新降之兵。”
嘶!
承受不了还骗人投降?
张武倒吸一口凉气,瞪大了眼睛:“你,你不会是让我杀降?”
这种事可是要被人戳一辈子脊梁骨的。
楚汉时期西楚霸王项羽,明朝的常遇春常十万,何等英雄了得的人物,不照样被史官钉在了耻辱柱上,轻飘飘一
句杀降,被后世多少卫道士戳了脊梁骨。
战场冲杀死伤在所难免,可是对着手无寸铁之人挥下屠刀,一般人还真下不去这个手。
如果牛辅真的反叛郭汜,那少说也有数万人,堆在一起得有小山那么高。
张武不觉得自己是什么圣母白莲花,圣母白莲花也当不了武将,可是让他当一个冷血的刽子手,不是不可以,但
要分面对谁。
如果是异族也就罢了,历史上那些茹毛饮血的异族人在华夏的土地上肆虐,将汉人称作两脚羊的畜生们,张武杀
多少都不会手软,可现在情况完全就不是那样。
西凉兵中确实有部分羌人,可多数还是汉民啊。
“你是主将,我只是个谋士,做与不做你自己拿主意。”
张武也来了脾气:“做你个头,不成,继续想!想不出来花酒可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