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
这样的泥点现在车内到处都是。
金泽放松的笑容僵在脸上,抬起的左后爪忘了放下来,身体如同石化了般,只剩尾巴依然卷着戒指机械摇动,但但也摇得越来越慢。
“少爷,金子还小呢。”福叔清清嗓子,强忍着不笑出来,递给江琼玖一张白手帕。
江琼玖接过手帕擦了擦眼角,然后看看白帕子上出现的醒目污渍。他没有说话,周身的气压越来越低。
司机低头假装隐身。
金泽在低气压中动起来,他抓住小桌上折叠的毛巾拖着满车蹿。
这里擦擦,那里擦擦。
竟然擦不干净
“过来。”江琼玖在金泽试图用爪子把脏了的地方抠掉时喊住他。
金泽扭头看看江琼玖,又低头看看自己的爪子。他收起指甲,这才飞扑向江琼玖。
江琼玖隔着手帕拎住金泽,吩咐司机“换辆车。”
“好的,江先生。”老于利落地关上车门,把车开走。
他给江琼玖开了十几年车,从不出错的原因是安静听话不多嘴,以及管好眼睛和好奇心。
江琼玖把公文包交给福叔,拎着金泽往回走。
阿阿阿阿玖。金泽结结巴巴,扭着身子把尾巴翘起来,给江琼玖看戒指,
礼物,给,给你。
江琼玖顿了一下,把金泽拎进浴室狠狠搓洗。
是洗澡啊
金泽撩了下水花,放松下来。阿玖刚才的脸都黑了,他还以为会被拆散龙脊骨呢
阿玖,漂亮的金子,我特意给你挑的。
金泽前爪抱着戒指举起来给江琼玖看。
“少爷,金子应该是为了给你找礼物,这才一夜没归。”福叔不知道是想帮金泽开脱,还是提醒江琼玖某龙一夜没归。
“我说过,不准带泥土沙子进门。”江琼玖的关注点不一样。
他洗完脸,把刷干净的金泽打了个领带结。
我没进门,进的是车。
金泽理不直气不壮地反驳,现江琼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都没有嘤嘤嘤喊痛,连忙将戒指往江琼玖手里塞。
阿玖阿玖,给你金子,别生气呀。金泽边说边用脸蹭江琼玖的手,还仰头咧嘴讨好地笑,尾巴也缠上来。尾巴给你打结,你把我滚成一个球吧。
江琼玖没有把他缠成一个球,而是把结给解开,冷声吩咐“以后再弄得满身泥土,干脆别回来。”
声音虽冷,表情却变得温和。
嗯嗯嗯,金泽连连点头,抱着江琼玖手指蹭,特别乖巧地认错我本来在湖里洗干净了,想快点回来见你从山里抄近路才弄脏的,下次再也不了。
江琼玖把烘干的龙放在肩膀,转身对上福叔异样的眼神。
老人碧色的眼睛仿佛在谴责他过于纵容小孩。
江琼玖摩挲了下掌心的戒指,将金泽交给福叔,大步走向衣帽间,“我去换衣服。”
叛逆期的龙只能顺着毛摸,都已经认错,还能怎么惩罚而且让龙主动交出金子,已经是很大的教训了。
少爷的心太软了,教导孩子这种事,果然还是得经验丰富的老人来。
福叔想着,低头对上金泽的视线。
漂亮的小龙趴在老人的心口,仰着头,湿漉漉的大眼睛一眨不眨,伸长脖子凑过去用头顶蹭蹭老人的下巴,出嘤嘤嘤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