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了杯水递过去,“多喝热水。”
江寻:“……”
傅晏礼:“别去学校了,我现在就让医生过来。”
江寻吸吸鼻子,“嗯……”
傅晏礼转身走到窗边,打了个电话给私人医生,简单交待了两句便挂了电话。
一转身,江寻倒在床上,艰难翻了个身,哑着嗓子有气无力地跟辅导员通话。
“老铁,我尸体不舒服,想请假一天。”
名叫李俊铁的辅导员:“……”
是长尸斑了吗?
傅晏礼放下手机,抬手捏了捏鼻梁,随后走到床边。
“医生很快就来,早上想吃点什么?”
“什么都不想吃。”成功请了假,江寻把手机扔到一边,看向床头柜上放着的黑色机械表,“舅舅,那是你的表吧?”
傅晏礼眉眼淡然,居高临下地看着垂着脑袋,紧张捏着自己手指的病人,嗯了一声。
江寻顿时更加心虚,都不敢看对方的脸,小小声问:“请问他是怎么戴在我手上的?”
“抢的。”傅晏礼若无其事地回答。
两个字,言简意赅。
江寻嘴角抽抽,心想自己真有出息,一喝醉酒就抢劫,抢的还偏偏是傅晏礼。
他屈膝跪在床上,双手捧着腕表递到男人面前,真诚悔过:“舅舅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喝醉了就爱癫。”
傅晏礼却没有伸手去接,“没事,送你了。”
那平淡的语气,仿佛送的不是几百万的贵重腕表,而是几块钱一斤的红苹果。
顿了顿,他又补充了句:“正好凑一对,每天都拜拜,保佑你财。”
别有深意的语气,意有所指。
江寻:“……”
大佬是记仇的。
他真的不拜了,上次那块腕表都给收起来了。
“那我就先暂时帮您保管。”
江寻知道傅晏礼是不在乎几块表,送也是真送了。
但他不能白白占人便宜,等哪天从这里搬出去了,他就把表给偷偷还回去。
“那除了手表之外……”江寻舔了舔干涩的唇,艰涩道:“我没有做别的事情吧?”
傅晏礼用那双形状好看的眸子凝视着他,薄唇闭着,没说话。
江寻被看得心里凉,身体又因为烧而烫,冰火两重天,备受煎熬。
他一个从小在农村长大的土包子,突然有一天能弹得一手流利的钢琴,这要怎么解释?
醉酒后激的技能?骗骗褚星野还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