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她骨子里有着跟方大春一样的恶。
方大春整个人仿佛泄了气的皮球,身子晃了一下。
吴心岚是他的初恋,他这么多年没娶,就是因为最深爱的女人只有吴心岚一个。没想到她早已结婚生子,另组家庭。
对于他的痛苦,方代雪选择视而不见,她抬脚走了出去。经过方大春时,方大春抓住她的胳膊,“你妈嫁到哪里了?”
“妈妈让我不要告诉你,因为她一点都不想看到你。”方代雪用力得挥开他的手。
“阿雪,阿雪。”方大春踉跄地跟着,“你告诉我呀。”
腿脚不利,方代雪很快将他甩在身后。
门砰地一声被关上,方大春将门拍的咚咚作响,“阿雪,阿雪,你告诉爸爸。”
“阿雪。”
“阿雪。”
里面却如死了一般的沉寂。
方大春跪倒在地,近几年,他偷偷得赌博,只是赌的小,无伤大雅也就没被发现。
这次,他赌的大,把存款输没了,想着翻身打个胜利帐,便去方代雪房间搜钱,他知道她有一些金饰,没想到还有一套珠宝。
他开始以为是个假的,但转念一想,假的也不会藏在保险柜。
碰碰运气,没想到是真的,兑了一百多万。
有了这些钱,他决定赌把大的,说不定他不仅能把所有的钱赢回来,还能变成千万富翁呢。
这样谁还敢瞧不起他这个残疾人。
或许这就是赌徒心理,他去了澳门,一夜过去了,血本无归。
他祈祷方代雪不要发现的太早,或者发现了,他也有借口,他是她爹,爹用女儿得钱天经地义。
抱着这种侥幸的心理,坦然过日子直到现在。
或许他这样的人真的不配拥有家人,方大春自嘲地笑了笑,门蹭的一下被打开。
方大春看着方代雪手上的行李一时有些发愣,又立刻回过神,“你去哪?”
“我要搬出去,我不想再被你害死。”
方大春眼里明显有了一丝慌乱,“你胡说什么呀,我怎么会害死你。”
方代雪冷冷地盯着他,“你忘了,你已经害死了一个人。”
方大春瘫软在地,面色跟见了鬼一样白,身体哆嗦地不成样子,“你你胡说什么。”
“我胡说?如果不想我知道,你当初就不应该多喝酒,胡言乱语了。”
“你你都知道了”
方代雪沉默,那些痛苦的记忆一幕幕涌上心头,忘不了躲不掉,紧紧地绞着她的心脏,勒的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