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将红花添置完成,江皖虞伸了伸腰。
然后坐在椅子上,打量着这画。
心中有些纠结,到底该如何将这画送到刑部尚书的手中,以及如何告知他这其中的隐秘。
江皖虞疲惫的揉了揉额心,真是伤脑。
“砰砰砰,虞姑娘吃饭了!”
严袭的敲门声打断了江皖虞的思绪。
“好,马上!”
江皖虞一边扬声应严袭,一边将画收起,锁紧锦盒。
然后打开房门,果不其然严袭饭菜都做好,只等着她入座了。
用过午膳后严袭便出门了,江皖虞在院中将剩余的画纸摊开,将笔墨颜料都备好后。
她便着手开画,脑海中浮现的是昨日她打开房门那一刻的场景。
大树下,白色锦衣公子,头发被青色玉冠扎成马尾束在身后,手持长剑,眉目间皆是温情,嘴角微微上扬。
眉角的疤痕不仅没影响他的俊俏,反而让人看起来有一丝野性的英俊。
江皖虞全神贯注的逐笔勾勒脑海中的人。
随着太阳的西落,天边的泛黄。
终于江皖虞将最后一笔唇锋勾勒完,江皖虞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
然后拾起毛笔,在一旁一笔一画写下:“积石如玉,列松如翠。
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江皖虞放下手中笔,将画拿起欣赏,眼中是满满的傲娇之意,是对自己技术的满意和骄傲。
江皖虞并未将画收起,因刚画完笔墨还没干,所以她拾起卷轴就把画拿回房中搁置桌上等他晾干。
江皖虞正准备去厨房备些吃的,屋外便响起了敲门声。
江皖虞抬眼朝外看去,这么晚了会是谁?
严袭没有敲门的习惯,也不会敲门。
想起早上来闹事的人,江皖虞有些犹豫开不开门。
敲门声并没有因为江皖虞的犹豫而消失,反而是变得越发急促。
江皖虞咬咬牙,便起身去厨房拾了一把菜刀,满脸警惕的走向大门。
敲门声越发急促,江皖虞隔着快一丈的距离,将门栓打开,大门瞬间就被推开了。
江皖虞看都没看清来人,便将手中的刀挥起,刀起刀落,那叫个干脆。
萧胥捂着手臂,看着即将落下的刀,快速往一旁躲开来。
江皖虞这才看清来人,她面色一愣,怎么是这人?
江皖虞有些不相信的想要再确定下来人,但远处巷子的响起的脚步声,让江皖虞来不及思考,快速抓着人,将人拉进屋内,然后将门一关。
萧胥被江皖虞一系列干脆的动作弄得猝不及防,待看清江皖虞的面容时也是一惊。
他是前两日到宣城的,原本牵至行宫避暑就是为了彻查此事,他便同暗卫提前到了宣城暗查,留一顶空轿让沈阙打掩护。
刚到宣城,萧胥便借用江南来谈生意的商人身份,同宣城富商之首李旋庸交好。
然后暗中跟着他手下一路到了鹿邑,之后他见到了那座没有上报朝廷的银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