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掌柜见他拿着那玉牌不松手,介绍道:“这块玉牌是从宇文家收来的,传了几代人,据说是从天京城玉灵观求来的,也不知真假。但这玉牌的材质是很罕有的,乃是钢麟玉所制,材质坚硬无匹,而且不惧水火,基本上是玉灵观独有的。”
张遂点点头,用手捏了捏,心中一动,将一丝清灵之力导入其中,眼中那那清灵之力仿佛导火索一般,玉牌上那朱雀图案的线条一根根亮起,就和他激活朱雀立柱的情况差不多。
一旁的众人对此毫无所觉,好似看不见那亮起的光芒。
张遂心中一喜,将玉牌拿到面前,问杨掌柜道:“杨掌柜,不知你这里是否还有这种玉牌?”
杨掌柜摇头道:“本店仅此一块,这种材质的玉件实在不多,张公子不妨再看看别的。”
张遂心里有些失望,但也没法,又随意挑选了两块玉件,将这三块物件递给杨掌柜,道:“行了,就这三块吧,麻烦杨掌柜帮忙包起来,我一会儿带走。”
杨掌柜小心接过,道:“不麻烦。我让人用锦盒装好,等下给张公子送过来。”
张遂点点头表示感谢,犹豫了一下又道:“杨掌柜这里可有空白的玉牌?大小和刚才那玉牌大小就行,材质方面随意。”
杨掌柜点头道:“当然有,张公子要多少?”
张遂道:“十块就行。”
杨掌柜点点头,又吩咐侍者几句。
很快张遂挑选的三件玉器就包好送了过来,那空白玉牌也一同送了上来。
张遂示意方雄结账,方雄点点头,掏出一叠银票。
黄鉴在杨掌柜耳边低语几句,杨掌柜有些意外的看了张遂一眼,点点头。
张遂见状,心里了然。就算他拒绝了黄鉴的赠送,估计这些东西的价格也会给他打个狠折。
但张遂也没有拒绝,刚才拒绝赠送,因为那是人情;这时候的狠折,就没有必要拒绝了,因为这就是世故了。
待一切妥当,张遂向黄鉴告辞,道:“黄二哥,等书院筹备妥当,我自会命人来通知你,到时在孟先生那道个歉,孟先生宽容大度,肯定不会为难你。
提前给你透个气,好好把从前学的东西好好看看,到时候入了门,你就知道送给你的是什么机缘了!”
黄鉴连连道谢,将张遂一直送出店铺。
张遂上车之后,看着站在店铺前的黄鉴,从车窗探出头来,道:“记得吃药期间的禁忌啊二哥,千万别忘了!”
正待挥手告别的黄鉴脸色一僵,直愣愣地点点头,也不多言。
张遂缩回脑袋,在车中呵呵一笑,吩咐方雄道:“去回张府。”
说着,从放在车中的玻璃缸中一把将蜃龙捞出,在手上抛了抛,张遂能够感受到蜃龙散出的恐惧情绪。
张遂敲了敲蜃龙的壳,道:“打开壳,让我瞧瞧你长什么模样!”
蜃龙毫无动静。张遂皱了皱眉头,没开灵智?
张遂习惯性将手中剑气一涌,车内温度迅升高,这比空调好用多了。正想将蜃龙丢回水缸中,手中的蜃龙颤动了一下,慢慢张开了蚌壳。
看来不是没开灵智,是想装傻啊!估计被张遂的剑气吓住,以为他要来硬的,这才不情愿地张开了蚌壳。
张遂将蚌壳拿到面前,向里面瞅了瞅。
里面的情景让张遂大吃一惊,居然是一个抱着一颗荧光闪闪珠子的裸身小人儿。
这小人儿看着是一个缩小版的年幼女子,面容极其精致,背部与蚌壳相连,怀中那颗有她身体一半大小的蚌珠将她的要害部位挡得严严实实,此时正浑身颤抖,紧闭双眼,泪眼涟涟。
张遂看得有趣,问道:“会说话吗?”
那小人儿怯生生地睁眼看了张遂的大脸一眼,又慌忙闭上。摇摇头,又赶紧点点头。
张遂无语,道:“到底是会,还是不会?”
那小人儿更是紧张,张开小嘴,口中出一阵娇柔的咿咿呀呀声,但张遂却是一字也听不懂。
张遂有点挠头,这感觉有点语言不通啊。但明显那小人能够听懂他说的话。
那小人见他一脸疑惑,更是着急,口中的音更是急促起来。
张遂看她那副又可怜又着急的模样,心中一柔。道:“好了好了,能听懂我说的话就行。不要害怕,只要你不害人,我也不会伤你。”
那小人闻言,连连摇头,吱吱两声。
张遂看着她怀中的蚌珠,有些好奇问道:“这个就是传说中可以控人心魂的蜃珠?”
小人儿浑身一震,紧了紧怀中的蚌珠,见张遂一脸探究的模样,咬咬牙,一脸不舍,偏过头去,将怀中的蚌珠向张遂推了推。
张遂见小人模样,有些失笑,道:“这东西你还是自己留着吧,我去给你找个主人,她一定会非常喜欢你这模样。”
小人儿闻言,连忙将蚌珠又紧紧搂住,听到他说要给她找个主人,神情有些低落。
张遂也不理她的反应,既然医药之术显示这蜃龙和鲛人一族在修行方面有互相促进的作用,那么他相信这东西对自己三妹肯定作用不小。当然,对这蜃龙本身也是极有益处。
张遂抬起头,敲了敲蜃龙的蚌壳,道:“行了,不要垂头丧气,我将你放回水中。记住,到了地方不要轻易对凡人使用你的能力。说不准将来你还得感谢我。”
蚌壳内的小人见张遂的大脸离开,暗暗松了口气,听到他的话,撇了撇嘴,合上了蚌壳。
张遂随手将蜃龙丢入水缸中,开始思考关于微光草一事的布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