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是高兴了,可我却觉得你好像并不开心。
你这个皇后,当得可真是‘好’啊!”
皇后自进入寿康宫以来,一直未被赐座,始终站在太后床边聆听训诫。
此刻听到太后的话,她连忙跪倒在太后床前,此刻听到太后的话,皇后心中暗自盘算着如何尽快脱身。
以往太后生气几天后,碍于她的皇后身份,也总会不了了之。
“皇额娘息怒,臣妾不知何处惹了皇额娘不悦。
今日天色不早了,皇额娘今日身子不适,臣妾这便退下,让皇额娘好生歇息。”
太后的怒火却并未因此平息。
她强忍着胸中的不适,指着皇后直言不讳地训斥道。
“都到如今这个地步了,你还敢瞒着哀家!
上个月哀家已经让竹息去你宫中告诫过你,你竟然仍不知收敛!
今日惠妃产后出血不止,太医院的太医们竟无人肯上前医治,旁人或许不知,但哀家岂能不知?这都是你授意王太医串连太医院的人所为!
哀家将卫临派去为惠妃安胎,便是对你的警告,哀家上次就跟你讲过,做事一定要留有余地,如今看来,丝毫未将哀家的教诲放在心上!
如今惠妃再也不能生育,最晚半月,沈眉庄的母亲就能进宫。
他父亲是济州协领,深受皇上器重,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不闹到皇上眼前?你可想好了该如何应对?”
皇后面对太后的严厉指责,心中虽自诩行事滴水不漏,却也不得不承认,她忽略了太后与自己的眼线同出一脉。
太后若真想查,王太医的事情想瞒过太后是不可能的。
不过,如今被太后当面戳穿,皇后虽觉尴尬,却并不畏惧。
毕竟,乌拉那拉氏和乌雅氏已经没有适龄的女眷可以送进宫了!
自己也从太医院得知,太后的身子也日渐衰弱,撑不了多久了。
为了乌拉那拉氏和乌雅氏的荣耀,太后也不可能去皇上面前指正,反而会护着自己,自己已经是皇后唯一的人选。
皇后知道太后已对她心生疑虑,甚至猜到了此事背后的真相。
但皇后有着她的尊严与骄傲,除非太后能拿出确凿无疑的证据,否则她绝不会轻易认罪。
“是太医院的那些太医们太过迂腐,臣妾以后定会严加处置。”
皇后轻声推脱,目光闪烁。
“至于惠妃妹妹,”
皇后继续说道,“她如今已得皇上宠爱,晋封为妃,更独掌一宫大权,已是莫大的恩宠与荣耀,想必沈家那边也够安抚了。”
太后眼神更加冷冽,她深知皇后的倔脾气,也明白再与皇后周旋下去已是无益。
太后深吸一口气,语气严肃,有些决绝的说。
“你作为一个皇后,该做的,不该做的事情,都做了许多,以往种种,哀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替你圆下了不少。
但今日之事,哀家必须提醒你,这是最后一次。
往后你再做出什么丑事,哀家绝不会再插手半分。
希望你能好自为之,坐稳这个皇后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