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贵人的孩子再怎么追也赶不上的。”
皇后话锋一转,似乎不经意地提及:“不过话说回来,安贵人目前正得宠,太后亦颇为看重,和你一样都汉军旗出身。
她的孩子一生下来,保不齐还真能和你的三阿哥平起平坐。
顺治爷当年不就执意要立刚出生的四阿哥为太子吗?”
齐妃闻言,面色大变,焦急之情溢于言表:“娘娘,这……”
皇后见状,随即换上了一副关切的表情“不过你放心,皇上若真要行此非常之举,本宫定当竭力劝阻。”
齐妃心神不宁的说:“顺治爷的四阿哥,不是在襁褓中就死去了吗?”
皇后故作悲悯状,轻叹着:“是啊,真是可怜,要知道一生下来就会死,倒不如不生。
哎呀,阿弥陀佛,本宫怎么可以说这么造孽的话呢”
皇后看齐妃若有所思的模样,嘴角微微勾了勾。
甄嬛自汤泉宫回来后,皇帝不仅赐予她椒房之宠,更是连续七日留宿碎玉轩,其恩宠之隆,令后宫众人无不侧目,心生艳羡。
昔日弃甄嬛而去的康禄海公公,眼见甄嬛恩宠正盛,竟厚颜无耻地私下向甄嬛乞求想回碎玉轩。
此举无疑触怒了丽嫔,她怒不可遏,即刻前往翊坤宫,欲向华妃告状。
翊坤宫内,华妃正与曹贵人逗弄着尚在襁褓中的温宜公主,
丽嫔未及坐定,便按捺不住胸中怒火,愤愤不平地控诉:
“这个莞贵人,才刚承宠就打我宫里人的主意,日后若得势,岂不是要更加嚣张?”
华妃看着丽嫔这一幅稳不住的样子淡淡道。
“自己管不住下人,怨不得别人。
不过皇上宠爱她,她也难免失了分寸,失着失着分寸,皇上就不喜欢了。
余官女子就是个例子。”
曹贵人也安慰着丽嫔说:“莞贵人也是胆小的,她怕着姐姐,让着姐姐呢。
那康禄海不也没向姐姐开口要不是。”
华妃一边逗弄着温宜一边说:“莞贵人不就是刚承宠而已,她没失了分寸,你倒失了分寸啦。”
丽嫔心中不满更甚,忍不住反驳道。
“刚承宠而已,未侍寝就晋封为贵人,承宠之后皇上连着七日都睡在他那,连椒房之宠都赐下了,这不明着比着娘娘的例子吗。”
华妃脸色骤变,眼神如利剑般射向丽嫔,冷冷道:“不说话会变成哑巴吗?”
依然是曹贵人开口缓和气氛:“娘娘息怒,皇上难免喜欢新面孔,不过娘娘协理六宫,如果实在气不过,稍作惩戒便是。
让那些小主们知晓娘娘的威严,自然便会收敛。
毕竟,这许多年来,皇上身边虽不乏新人,但唯有娘娘您,始终无人能及。”
华妃的怒火勉强压了下去,挥了挥手,示意曹贵人与丽嫔退下,不欲再多见这二人。
晚膳过后,华妃唤来颂芝询问:“皇上今晚翻的还是莞贵人的牌子吗?”
颂芝回禀:“皇上今晚去了齐妃那里。”
华妃有些意外,望了望窗外渐暗的天色,随即对颂芝吩咐道。
“沈贵人与莞贵人、安贵人都交好,且皇后还让她学着管理宫中账目,看来是个有心之人。
你且去将她请来,本宫倒要好好‘指点’她一番。”
华妃眼神看着翊坤宫内那明亮如昼的烛火,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吩咐道:“这烛火太亮了,给本宫熄掉两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