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果,你也记得私下里也给他们分一些。”
此言一出,众人皆面露喜色,纷纷下跪谢赏:“奴才奴婢们谢齐妃娘娘和安常在赏赐”
。
翠果也看着齐妃难得如此开心的模样,对着安陵容感激的一笑。
自那日起,安陵容偶尔拜访齐妃娘娘,一起逗猫打牌。
赢的银子便时常打赏给长春宫伺候的人,本就是抱着哄主位娘娘开心的心思,输了安陵容也不恼。
虽然现在还未侍寝过,但安陵容能明显感觉到跟上辈子截然不同的环境。
长春宫上下的氛围都变好了。
奴才们对她态度肉眼可见的变得殷勤。
日常伺候的更精心了。
安陵容心中也在细细思索。
前世的自己,经济拮据,眼界也受限。
只知道攒银子,寄回家里才能扬眉吐气。
攒了一辈子都没舍得花最后又如何了啊!
这银子唯有花出方能显其价值,唯有能改善当下境遇的才算得上有用。
舍不得小恩小惠也怪不得下人拜高踩低。
这期间,沈眉庄盛宠,打牌之余安陵容不便时时前去,她便前往探望甄嬛了几次,却次次被她的贴身宫女浣碧以莞贵人病情或有传染之虞为由婉拒。
既然被浣碧拒绝了,安陵容也不觉得有什么惋惜的,自己也不过是萍水之交,不得相见亦属情理之中。
不再强求相见,一切随缘就好。
她本以为,这样的日子将会平静地延续下去。
然而,世事难料,在富察贵人与博尔济吉特贵人相继获侍寝后。
一个意外的消息打破了安陵容的平静。
皇上竟在正午时分,翻了她的绿头牌。
宝鹃满面春风,双手捧着两盆盛玉台金盏快步走进来,语调中洋溢着喜悦。
“小主大喜,真真是双喜临门呢,皇上刚翻了小主的牌子,花房的奴才就巴巴的送来了好多鲜花。
这玉台金盏尤为金贵,花房也送来了好多呢。
真是难得。”
安陵容的目光拂过放在室内的玉台金盏,心中一沉。
这一切,竟是如此巧合。
玉台金盏,又名水仙,大量吸入会引发手脚发冷、休克。
皇后娘娘精通医理,上辈子可以勉强说是偶然。
但此花又出现在她第一次侍寝的时候,这绝非巧合。
她不动声色地看了宝鹃片刻,眼神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随后轻声说道。
“时候尚早,我有些乏了,我去睡一会儿”
待宝鹃退出房间,安陵容迅速吩咐芷若开窗透气,同时示意她将玉台金盏移至远处,以防万一。
随后,安陵容在床边燃起熏香,熟悉的气息渐渐弥漫开来。
安陵容莫名的想流泪。
“宝鹃啊宝鹃,原来,你从一开始便不是我的人。
可我竟对你生不起恨意。
只是我再不敢跟你交心了。
若换了你,皇后说不定还会派别人前来,更是麻烦。
眼线终究还是放在自己眼皮底下才最为安全。”
安陵容的思绪在袅袅香气中渐渐平静,她在思考。
晚上,该用什么样的态度来面对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