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斯年想了想:“有个素斋还不错,但不知道你——”
他本来想问“不知道你是不是吃得惯”,就看到仲希然收起手机,说:“好啊,去试试。”
她答应得如此快,祁斯年微微怔了一下。
素菜要做好吃比荤菜难多了。
但这家的素菜竟然每个都很好吃,店里是榻榻米的包厢,也雅致。
虽然累,但录综艺录得很开心。
仲希然有点兴奋,她说:“祁斯年,这地方不会没有酒吧?我想喝一杯。”
祁斯年:“有米酒。”
他说完叫服务员拿来一小壶。
仲希然自斟自酌,心情放松,心满意足。
祁斯年这时起身:“我去一趟洗手间。”
“好。”
他没多久就回来,却没再动筷子,陪着她慢慢喝完这一小壶酒才离开。
到家已经是凌晨12点,仲希然录综艺体力透支,洗漱完便倒在床上。
好半天,祁斯年都没来。
又去书房忙工作了吗?
仲希然睁开眼,忽然有些睡不着。
她说不清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好像是歉疚,但又似乎不止是歉疚。
其实往常他们是自己睡自己的,不会刻意等对方。
但这种微妙的感觉促使仲希然起身,她心想,祁斯年今天为了陪她录节目所以才要这么晚还加班,她怎么也要关心两句。
她汲着拖鞋走出去。
客厅落地灯亮着,祁斯年就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棉签,看到她出来目光闪过些许诧异。
茶几上搁着一瓶碘伏。
仲希然忙问:“你受伤了吗?什么时候?”
她说着走过去,祁斯年的腿似乎想往后躲,但不知道为什么只动了一下就停住。
透过昏黄的灯光,她看到了祁斯年大腿根外侧的白玫瑰文身,愣了一下。
几秒后,祁斯年平声:“文身发炎了而已,前几天去补的色。”
他真的也有情侣文身,她当时还以为他是为了替她解围撒谎。
好像有点可笑,他们都带着跟另外一个人的爱情烙印结了婚。
仲希然想起来,盛佳当年也很喜欢玫瑰。
以前她家里的花房有各个品种颜色的玫瑰,盛佳还来借过一株白玫瑰,她似乎格外偏爱白玫瑰。
她对玫瑰的颜色倒没什么特别青睐的,霍新说纹红玫瑰时她也没反对。
不知道是不是看她愣住,祁斯年解释:“只是因为文身褪了色不好看才去补,没有别的含义。”
仲希然点点头。
她知道祁斯年有时候有点过分追求完美主义。
她跟自己说大度,没什么,只是以前的事。
她深吸一口气,接过棉签:“我帮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