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将撤退时,A级异变植物结果落地,眼看功亏一篑,一队队长严流深转身一人硬生生冲进渊岛,最后种子是拿到了手,他自己却遍体鳞伤,躺在医院昏迷了几个月。
要不是他们队长进去将严流深救出来,恐怕还不止昏迷大半年的程度。
“A级异变植物的种子太难得到了。
”张亚立心中无奈,“但研究总需要样本,也许这些样本能帮助基地。”
听了张亚立说的话,赵离浓打开旁边的小收纳箱,从中拿出密封罐:“我有一些A级异变种子。”
张亚立借着火光,望向她手里装得满满当当的罐子:“?”
他只是白天出去了一次,这帮种植官到底干了什么?
大概是张亚立面上震惊太过明显,赵离浓主动解释:“之前A级异变构树攻击时,将果实不小心掉进了车内。”
张亚立脸抽了抽,谨慎道:“……先把它们收好,别丢了。”
到了深夜,所有人需要睡眠,几人轮流休息。
赵离浓心中一直压着事,之前便没有怎么睡,她以为自己睡不着,却未料躺下便睡了过去。
梦里,是她熟悉的实验场地。
她和师兄两人站在一片开阔的水泥地前,上面还晒了一层稻谷。
那俩农用机器摆放在正中央,她下午要用,所以抬出来准备试试。
“这台机器我本科就见过了,到现在我博一也在用,说不定等你博一的时候还能用。”师兄背对着她,面前还放了一个红桶,里面装着清晨拔出来的实验禾稻,他正在给这些禾稻绑标签,准备送进实验室。
19岁的赵离浓心思浮动,她给机器插上电:“不读博,我出去当商业精英。”
师兄坐在小板凳上,不知道为什么笑得直打摆:“师妹,小心被导师听见了。”
赵离浓不怕导师,只
是时常受他言语蛊惑,她站在机器面前皱眉:“好像坏了,它不转。”
“应该是齿轮卡住了,得加润滑油。”师兄回头,起身过来,他将实验禾稻顺手放在机器外壳上,“师妹,你去把电拔了。”
赵离浓将电拔了,江习找来一罐润滑油,打开机器下方齿轮盖,往里倒润滑油。
“好了,你去插电,我来试试。”
赵离浓转身去插电,过来看师兄操作。
“这机器老是老了点,加上油照样能动。”江习伸手去打开机器的开关,衣袖将机器外壳上的实验禾稻样本带了下来。
赵离浓下意识伸手去捞那捆实验禾稻,他们种了这么长时间,才得来的样本,进了机器内就什么也没了。
“师妹!”江习反应迅速,立刻关了开关,又冲过去将电拔了。
赵离浓站在那有瞬间恍神,听不清师兄在喊什么。
其实一开始她没感觉到疼,只是一种刺感,心中还在惦念手中的实验禾稻。
直到里面的导师和其他师兄师姐冲出来,都瞪大眼睛望着她的右手,不断在喊着什么。
赵离浓低头去看自己的右手,见到掌骨断裂一半,鲜血淋漓,那股剧痛才开始席卷而来。
她伸出左手去拿被血覆盖的一捆实验禾稻:“样本……”
“什么样本?”危丽伸了个懒腰,听见声音,凑到赵离浓面前侧耳听着。
赵离浓瞬间睁开眼睛,左手还紧紧握着右手掌背,她喉间抽动,将梦
中所有情绪吞咽下去,起身若无其事道:“没什么。”
“你梦里还在学习?”旁边严静水盯着赵离浓,眼中震惊还带有反省的意味。
怎么她在梦里还能学习?自己也必须学一学这技能,不用浪费睡觉时间。
赵离浓:“……”
卷王的思路不是普通人能理解的。
“都醒了?”张亚立大步从外面走进来,“天还在下小雨,不过黄天烧退了,布庸也醒了,我们待会可以试着出去。”
赵离浓扭头看向布庸,他果然已经睁开眼坐了起来。
“你没事了?”危丽打量布庸,“突然昏迷,挺吓人的。”
“应该有脑震荡和出血,打了急救针,休息几天就能好。”布庸受伤都是家常便饭,知道自己身体情况,“你们都没事就行。”
他完全不知道昨天都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队友们的心理历程。
“都一天多了,队长还没过来。”张亚立站在那,隐隐焦躁,“我怕出什么事。”
按照平常,一天时间,足够队长他们找过来了。
结果到现在,那边也没发过信号弹,通讯一直没有修好,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先出丘城。”布庸还有点想吐,忍住了,他看向几位种植官,“将他们送出去,找到有信号的地方,让中央基地来接人。”
队长的命令是护好这些种植官。
“没有合适的理由,中央基地不会接人。”张亚立看了一眼赵离浓几人,他们本身就不是正
规接命令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