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信耸了下肩:“我哪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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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叮当在?微信里说得还挺严重,全是扎眼的感叹号。说这个案子对他师姐的打击太大了,一蹶不振,连爱吃的红油抄手都不吃了,担心她钻牛角尖,一个人?出什么事?。
出了行政楼,严慎朝停车的地方走,边走边打电话。
能打通,但没人?接。
路灯忽明忽暗,操场热闹的声音远远飘过来。
拉开?车门,严慎刚要上车,无意间抬头,隐约看?到不远处教学楼的顶楼站着?一个人?。他顺手把车门关回?去,往那边走了几米。
看?清楼上的人?,他凝眸蹙眉,心顿时悬起来,长腿迈开?冲进教学楼,一路上了天台。
“时见微!”
把人?从天台边缘拽回?来,严慎的声音沉得可怕,“想干什么。”
他皱着?眉,神色紧绷,语气稍微凶了点?。胸腔里团着?起伏的气,但被他克制着?压了下去,倾泻出来的,也不过十分之一。
外语学院教学楼天台的警戒线还没拆,昨晚大风,警戒线被吹断了一条,堪堪飘在?地上。
她站在?天台边缘,胡雨珊站过的地方,手抓着?矮墙,半个身子探出去,脸侧的丝被风吹乱。
“没想干什么,只是想感受一下,从这里跳下去需要多?大程度的绝望。这个地方这么高,风大,还冷。”时见微低垂着?眼眸,脸上没什么表情?,看?着?他抓着?自己胳膊的手,声音压了压,带了些?委屈,“疼。”
担心她,他抓着?她胳膊的手有些?用力。严慎松了点?力气,拉她到天台中央的长凳坐下,屈膝蹲在?她身前。
他的声音缓下来,没有方才的急切:“没办法说服自己?”
时见微咬了咬下唇,闷闷不乐的嗯了一声。
严慎:“为什么?”
微抬眼眸,时见微盯着?他的眼睛,安静地看?了几秒,笃定?道:“你知道。”
“我猜的和你亲口说的,不一样。”
要听?她说,也要她说出来。
“大学教授,为人?师表,干那种禽兽事?。”时见微哂笑一声,愤懑地骂了一句,“我还觉得他儒雅,雅个屁。”
话落,听?见一道气音低笑。她看?过去,本就?生气,这下更不高兴了,“笑什么?”
严慎收了点?声:“痛快了?”
“还行吧。”
“再骂一骂?”
有些?意外,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让她再骂一骂,痛快了舒服了才好。不像他会?说出来的话,偏偏没那么违和。
时见微轻嗤,唬人?般:“我要是真?骂起来,很?难听?的。”
严慎散漫地点?点?头,眉目含笑,顺着?她的话,哄小孩儿似的:“是吗?看?不出来啊,小时法医骂人?也这么厉害。”
时见微噎了一口气,他好像有点?盲目哄人?的意思。她鼓了鼓双颊,嘀嘀咕咕:“这么擅长鼓励式教育,难怪挂科率那么高,口碑还那么好。”
听?见她嘀嘀咕咕的声音,严慎笑了下,没有追问,站了起来。
见他要走,时见微伸手抓住他的手腕:“你去哪?”
“给你买ad钙奶。”严慎垂眼看?她,她没有松手,“不想喝?”
也没有回?答,只是抬头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