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十位數往上的客單價,其實蘇繡的消費人群和潛在用戶群體畫像特別明確,先年收入得在幾百萬以上。
賀星苒啞口無言,沉默了一下。
發汗之後,人會口渴。
賀星苒起床,去廚房給自己燒些熱水。
悶悶地回答林喬:「那好吧。」
林喬嘆口氣:「你早點休息吧。」
掛了電話,一陣沉默。
賀星苒滿心都是怎麼能快找到高年收入人群推銷作品,
她想工作問題有些出神,並沒有注意到坐在沙發打遊戲的靳嶼,直到他輕咳了一聲。
賀星苒回頭。
暖黃色的燈光打在臉上,靳嶼的面容像是被蒙上一層柔光濾鏡,本高傲慵懶的人此時看來有幾分柔和。
他邊操作遊戲,邊跟她講話,眼皮都沒抬一下就問:「愁眉苦臉什麼呢?」
本就為工作的事情發愁,被他一提醒,想到自己已經退熱,感冒好得差不多,他也差不多要離開,賀星苒更愁了,一時間沒有說話。
一把遊戲結束,靳嶼看著上面的勝利字樣,放下手裡,朝她招了招手。
賀星苒:「?」
「不就是營銷經費的事兒麼,」靳嶼說得漫不經心,但莫名有幾分胸有成竹,「我有辦法。」
賀星苒:「?」
「不信算了。」見她皺眉,靳嶼也沒有想說的意思。
賀星苒連忙三步並作兩步走了過去,按住他馬上要開局的遊戲,揚起嘴角笑了笑:「我也沒說不信呀。」
靳嶼賣關子,痞痞地看著她:「想聽了?」
雖然不是同一個行業,但靳嶼媽媽是做生意的,他在商業環境裡薰陶,指不定對於經營企業有些天然的觸覺和敏銳度。
賀星苒死馬當活馬醫。
畢竟師父早已經對她頗有微詞,最近徐敏行籌備的紀錄片要開拍,她想趁機緩和一下和徐廣蓮的關係。
師父想讓蘇繡走高雅路線,賀星苒不得不討好她。
思及此處,她不再猶豫,點了點頭。
靳嶼的目光在她臉上仔細流連過,根本不急著回答問題:「退熱了?」
賀星苒點頭:「嗯。」
「穿個外套。」家裡冷,靳嶼囑咐。
賀星苒有求於人,雖然迫切想聽答案,但只能好好聽話,回房間拿了件空調衫罩在身上。
靳嶼的遊戲已經開了,支著長腿松松垮垮地坐在沙發上亂殺。
隊友喬景琛根本不跟他配合,大好的休息時間,這男的為什麼要在家陪老婆?
人家都生病了,你在家陪著能讓人不難受?!
既然什麼都做不了,那不就是多此一舉麼。
他心裡這麼想,但並沒有跟靳嶼說,因為知道說了也是白說。
見賀星苒從房間走出來,靳嶼上下打量了幾眼,又揚了揚下巴,支使道:「給我洗點水果。」
賀星苒:「?」
「……」
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