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得亏我平时少哭,要是哭得多了,你方才铁定不会安慰我。”余瑶一副早看穿了他的神情。
顾昀析微愣,而后笑了两声,连日来的低气压被这么三言两语的击散,他又开始挨个捏余瑶的
手指头,道:“我打算开禁地。”
余瑶蓦地抬眸看他,而后摇头,连着摇了两下,道:“不行。”
“不可以的。”
“瑶瑶。”顾昀析喊了她一声,瞳孔颜色纯正,他道:“没有别的路可走了。”
“你的伤,必须好。”
“禁地里的神草,也得留着,用来增强战力,以备不时之需。”
余瑶嘴唇蠕动两下,问:“所以,那日我画的地图是对的,神草真的在禁地里。”
“你画的图,才是错的。”
顾昀析没有否认。
他甚至依旧是满脸的云淡风轻,漫不经心,只有在触到小姑娘有些难过的眼神时,才会笨拙的,刻意地别开视线。
余瑶突然执起顾昀析白得有些透明,能看到纵横细小青筋的手,重重地咬了一口。
顾昀析皱眉。
余瑶松开嘴,虎口的位置,现出重重的一道牙印,看得出来用了些力道。
“伤好了,有底气咬人了?”顾昀析看着那几个牙印,似笑非笑地看着余瑶,挥手布下一道结界,他不怎么费气力的就将人捉到跟前,挑着她的下巴,目光在那张百般难描的脸上游移,带着难以形容的危险意味。
余瑶顿时蔫了。
她吸了吸鼻子,声音闷闷:“我就是不想你这样做。”
“总归,会有其他办法的。”
“天族在我们那般逼迫,强打上门时都未曾放出邪魔,就说明时机不成熟,这种血脉,哪怕差一点,也是有瑕疵的,难成大器。等古境之
后,我们可以立刻潜入天族勘探,不必要在这个时候开启禁地。”
她捏了捏顾昀析带着些凉意的手掌:“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远古时期六界能熬过来,这次也一定可以。”
顾昀析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也不知道听进去了几句。微凉的鼻尖在她颈窝里蹭了两下,青竹香与莲香混在一起,交缠成了一种令人意乱情迷的气味。
顾昀析喉结上下动了一圈,声音已然半哑:“瑶瑶,蒲叶和秋女在一起了。”
余瑶睁圆了眼睛。
她有些惊讶地问:“宿宿?和谁?”
“蒲叶。”顾昀析言简意赅地报了一个名字,有些难耐地衔住她脖颈上雪白的一块肌肤。
余瑶推了推他,有些痒,她直往后缩,又觉得实在惊奇:“你看仔细了吗?真是蒲叶啊?他不是一直说自己对女人没兴趣吗?”
顾昀析闻言,忍不住嗤笑一声。
“没兴趣?没兴趣能从前半夜一直闹到天亮?”
余瑶震惊了,她一言难尽地重复:“闹?闹什么?”
“怎么总是问他们的事。”男人的声音显然不满,还带着些不耐烦。
顾昀析捏了捏她白玉一样的耳垂,嗓子里像是点了一簇火,又被她哼的一声浇了一桶油,一发不可收拾。
在这方面,他的自制力就像是玩笑一样的,随随便便就垮了,男人声线沙哑,眼眸中的危险和占有之意不加掩饰,他问:“伤都好了一半了,现在能承受住
了吗?”
余瑶一口咬在他肩膀上,这回没使多大的力道,也不知道是拒绝,还是一种另类的欲拒还迎。
理智彻底焚烧起来之前。
顾昀析扫了一眼周围这个环境。
不太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