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霍驭邦这番操作,许姈直到开完两个会都没想明白。
她只知道,这老狐狸一定心藏坏水。
“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人接听,Sorry,Thesubscriber……”
啪,许姈将手机朝桌上随意一扔。
一个小时里,她给霍驭邦打了近十通电话,但都无人接听。
她脾气太急,一急就烦。
最后没办法,她只能让费骏找他试试。
几分钟后,费骏敲门而入。
他像是刚刚打完电话,握着手机,嘴里“呃”了几声,有些尴尬地说:“舅妈,舅舅接了。”
明明前后不差三分钟,霍驭邦的差别对待过于明显。
许姈盯着手机,脸色很差,缓了口气,说:“然后呢?”
又是员工又是亲戚,费骏措辞谨慎:“我舅舅说,他后天下午4点到成州,不过不回家,在公司处理完急活,赶凌晨的飞机再回香港。”
许姈呛了一句:“皇帝都没你舅舅忙啊。”
以为她是在气舅舅不回家的事,费骏着急解释:“舅妈,你放心,我舅舅为人还是很有分寸的。亚汇明年要上市,他这段时间的确要长跑香港。但他绝对不会在香港啊、澳门啊养情妇的。”
许姈声调抬高:“我巴不得他有……”
声音渐弱,和他的外甥说这些不合适。
费骏还有话没说完:“舅舅说,他看到你给他打了十几通电话,说,是刚刚一直在开会没接到。他还让我跟你说,他在香港很安全,让你放心。”
太肉麻了,他低头咯咯笑。
许姈心里浮出四个字:真不要脸。
事说完,费骏也收工了。
许姈烦得揉了揉头发,手肘撑着侧额,漂亮的眼眸里是凌乱的烦意。
忽然,余光瞟向了文件夹旁边的《财经周刊》。
想了想,她随意翻开,还真巧,一翻就翻到了霍驭邦的专访。
照片里的男人的确生得一副好皮囊,临风玉树。
只是,许姈看到文中那些过于拍马屁的描述时,嗤之以鼻。连一张照片,她都不愿意正视,托着尖尖的小下巴,侧目而视。
不过,盯着看久了,她有种怪异的感觉,总觉得那双眼睛在盯自己。
一想起了停车场的无耻之事,她啪一声,迅速合上了杂志。
嗡嗡。
桌上的手机震着桌子,许姈吓了一跳,看到是霍驭邦来电,她捋了捋思绪,接通。
霍驭邦没拐弯抹角:“费骏应该大致和你说了我的行程。我近期能腾出的时间,只有后天晚上8点至9点一个小时,等我落地后,再告知你去哪。”
压根没给自己说话的权利,许姈压着气说:“霍老板,您都安排好了,我好像没得选。”
“也有。”霍驭邦声线很低,略带些磁性。
许姈哼笑:“那你说说。”
电话两头安静了几秒,霍驭邦说道:“如果你想,你也可以跟我去香港。”
许姈:……
一天过去,恰好是个周五。
许姈疯了才会跟霍驭邦跑去香港,她选择前者,与他在今晚共进一小时晚餐。
不过那天事后,她才想起来,今晚有高中同学聚会,还是三班和四班一起聚。
她也听说,韦思任会来。
她真服气,霍驭邦竟然早不早,晚不晚,不偏不倚刚好横栏在这个时间点上。
霍驭邦选了一家叫“鮨”的日料店。
周五路上堵了小十分钟,许姈到的时候,已经八点一刻。
她很爱吃日料,这家店她常来,因为很喜欢这里的装修,像置身在竹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