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温然又堵在我公司楼下。
南省正是雨季,她固执地站在雨里,抱着几本厚厚的相册跑到我面前。
语气几近卑微:“小舟,你快看啊,我把你扔掉的照片都捡回来了。这都是我爱你的证明,我们十年的点点滴滴,你忘了吗?”
我没有理会她浑身湿透的狼狈模样,将那些相册甩到地上。
照片从相册里掉了出来,被风吹落一地。
在她痛苦的眼神中,我冷冷地说:“温然,你应该不记得你已经有多久没和我一起拍过照了吧。”
而取而代之的,是林泽朋友圈里跟她的亲密合照越来越多。
她疯了一般去捡地上的照片,却怎么也捡不完。
就像我们的感情,在这七年的痴缠中早已散落一地鸡毛。
温然在公司外蹲守了三天,试图得到我的原谅。
最后因为淋雨发烧,倒在了地上,还是保安叫了急救。
医院打来电话,他们说我是温然唯一的紧急联系人。
到医院时,温然虚弱地躺在病床上,她双手捂着小腹,泪流满面。
一见到我,她凄然地望着我,嘶哑着开口:“小舟,我们的孩子,没有了。”
我愣了愣,但仅是一瞬的怜悯。
我冷冷地看着她:“温然,我们的孩子,你信吗?”
她的眼中闪过惊慌。
进来之前,我就听医生说她怀中的孩子刚满三个月。
而三个月前,林泽的朋友圈就发了一张牵手照。
背景是酒店凌乱的床单,而那只明显更加细嫩的手腕上,绑着一根老旧的红绳。
是大一那年,温然亲自去寺庙求来的红绳,和我手上的,是一对。
只是在那天之后,我就发现她手上的红绳不见了。
我曾问过她,她却只是淡淡地回答:“不小心弄丢了。”
这三个月里,她对我也更加冷淡,我们甚至很少同床共枕。
因此那孩子的亲爸是谁,不言而喻。
我站在她面前,扯下手腕上的红绳,在她哀求的目光中丢进垃圾桶。
嘴角勾起冷冷的笑:“一根破绳子而已,我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