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想着至少爸爸来。
那么还能晚点面对两位哥哥。
池遥从小被两位哥养大,要说最怕的人。
当其冲是大哥,然后是二哥,最后才是爸爸。
池徽很少生气,但是但凡威胁到池遥安全,会暴怒。
就像此刻,池遥听出来二哥在压着火气,如果不是门板在保护自己,恐怕早就被拎出房间。
“遥遥,我破门了。”池徽嗓音冷的像是大哥站在门外。
可惜,怕什么来什么,一直沉默不语的池煜出声:“不训你,先回家。”
话音未落,房门立即打开。
在池徽说要破门时,池遥已经到了门口。
眼里泛着泪,可怜兮兮地问:“不是说好……爸爸来吗?”
怎么还出尔反尔。
池徽黑着脸:“大半夜你让老头开三四个小时的车?”
知道他正在气头上,无差别攻击。
老父亲是五十多了,还不到老头的地步,看起来像三四十岁正值壮年。
池煜轻咳提醒:“回去。”
。
汽车在高公路上快行驶,凌晨时分,一路看不到几辆车。
池遥自从上车便被训。
池徽说不出重话,只是用失望的语气和眼神注视池遥,最终落下一句:“你要是出事了,我们怎么活。”
“二哥……”池遥扯他袖子,带着哭腔。
池徽狠心推开他手,别过头不理他。
第一次无视池遥可怜抖的模样,凶他,自己心里也疼。
可实在生气,怒火升到顶点,想要摔砸东西,如果汪辉现在在眼前,池徽会拿刀捅死他。
“后边跟的车,是傅琅找的人吗?”池煜问。
原本很难确定后方跟有车辆,直到刚才池徽训弟弟,池煜本想劝两句,车降低,才现后方从他们出一同行驶出小镇的车还在。
“是……”池遥缩在椅子里,豆大的眼泪一颗接一颗掉,肩膀颤抖个不停,哭的眼睛额头全是红的。
就这样池徽能忍着不去看。
显然是真的气急了。
池煜无声叹息,说:“不哭,凌晨了,睡一会,你二哥在气头上,让他冷静冷静,乖。”
方才突然知道父亲要出门,一向粗心大意的池徽莫名心里不安,问了几次,知道汪辉早就回国,并且跟在弟弟身边。
池徽急红了眼,鞋子也没换,拿上钥匙冲去车库,来的路上驾驶,就怕去晚一步。
现在人就在身边,吊着的心脏算是落了回去。
池遥啜泣着点点头,听到电话响,连忙接起。
傅琅嗓音有些哑,有几分倦意:“还是生气了吗?”
“嗯……”池遥压住哭腔。
傅琅顿了下,还是听出来:“池徽凶你了?”
池遥哽咽:“没、没有……”
哭到一定程度,池遥想要停下来,一时半会也停不下来。
池遥单薄的身体轻抽,像做错事情的孩子,手指绞紧裤腿,可怜的要命。
傅琅心疼不已,低声说:“我帮你解释,不哭宝贝。”
听筒内传出的声音在封闭的车内很清晰。
池徽冷嗤:“一个外人,有什么资格管我们池家事?傅琅,你特么算什么东西?”
池遥指节倏地凉,眼睫还缀着泪珠,睁大眸子望向池徽。
傅琅并未在意,只是问:“换位思考,池徽,如果你们任何一个人出事,让池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