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快好了,明天带我们遥宝宝去游乐场。]
那天很开心,白嫩嫩的小奶团子自己特别乖,玩了一天玩具,不需要保姆阿姨哄的。
乖一点,妈妈就不用担忧自己了。
“我是无比的期待,下一个日出到来。”池遥坐起身,手支撑着桌沿。
突然无力,手滑了一下险些栽倒。
傅琅赶忙俯身,扶着他肩膀。
池遥低声说:“后来,属于妈妈的黎明,再也没有降临过。”
她的生命终止在了三十三岁。
傅琅把池遥抱进怀里。
用体温去暖少年冷掉的心脏。
池遥好乖。
不哭不闹,垂下如鸦羽般茂密的眼睫,把自己困在回忆里。
或许是痛到麻木了。
傅琅不太会哄,像是抱小孩的姿势,把他抱起来,往楼上走。
池遥没反应,环紧他肩膀。
受伤的小动物找到了温暖的巢穴。
很快,池遥被放在衣帽间的真皮沙上。
傅琅从衣柜找出池遥的羽绒服和一双毛茸茸袜子。
又回到他面前,蹲下身,大手攥上脚踝,取下拖鞋,帮他套袜子。
“我自己来……”池遥往回缩。
然而男人些许粗糙的掌心收紧,将他只挪动不过厘米的距离重新拉近,甚至脚心已经踩在了傅琅膝盖。
“别动。”
轻飘飘两个字,定住了池遥。
脚上给换成一双雪地靴,里面有很柔软的毛毛,踩起来舒服保暖。
羽绒服一裹,少年像只雪白的小熊,费劲儿探出两只手,拍拍衣服。
“没见过,傅琅哥哥买的?”
傅琅:“嗯,明天还有一些会送来。”
“我喜欢!”池遥眨眨眼睛:“穿这么厚,是要出去吗?”
傅琅卖关子,也去换衣服了。
他在家里穿的比较休闲,屋内有地暖,衣服不会太厚。
换好回来,却现池遥眼睛亮晶晶地盯着自己。
傅琅:“怎么?”
小迷糊指指他胸口图标,和自己的,想说什么,又害羞了。
以这段时间相处。
要猜池遥心思并不难。
傅琅问:“想说情侣装?”
一黑一白的外套,相同款式,同样的长度,不过穿在池遥身上,到小腿。
穿傅琅身上,到膝盖,黑色衬他,烟灰色清冽的眸,深沉又禁欲。
池遥点点头,抓住毛线帽往下扯,遮住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