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如果知道他离家出走,肯定又会说一些他不喜欢听的话。
大哥还好,应该忙着工作,不在医院。
二哥不行,即使以前和傅琅是朋友。
因为当初池遥一意孤行想要和傅琅在一起。
导致二哥认为傅琅肯定是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哄骗了自己的宝贝弟弟,池遥怎么解释他也不信。
因此这一年傅琅陪着他回池家。
二哥总是能找各种各样的借口躲出去。
思及此,池遥把行李箱靠墙放好,掀开卫衣帽,整理了一下凌乱的,旋即开门入内。
一句脏话顺着门缝溜进池遥耳朵里。
“草!你特么会不会打?爹用脚都比你玩的好!”
池遥反手关上门,路过开放式厨房,从果篮里拿一颗红苹果洗干净。
听到水声,还在骂人的池徽噤声。
立即用与刚才天差地别的声音问:“遥遥?”
“嗯?”池遥从拐角探头,眉弯出浅浅弧度,“我给二哥洗苹果吃。”
池徽被菜鸡惹出的火气烟消云散。
和宝贝弟弟说话语气染上笑意:“不用洗,你哥皮糙肉厚的,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关键厨房水凉,要放好一会儿才出温水,池遥细皮嫩肉的,冻着手了怎么办?
池遥拿着纸巾擦苹果,走到床边,“削皮刀不好用,只能洗了。”
池徽接过红苹果,咬一大口:“没事儿,你别碰刀,万一伤到手,大哥肯定要问我:你是非吃这个苹果不可?”
他沉下脸,学的还挺像。
池遥轻笑出声,拖过一把椅子坐下,屁股落在椅子上时,有刹那停顿。
有些痛……
意识到为什么会痛,池遥整张脸红透,同时心里庆幸口罩还没摘。
“怎么了?”池徽立即停下咔嚓声,“椅子皮质的,凉吧?”
说着,他伸手去拿搭在床尾的小毯子。
奈何一只腿吊起来,骨头硬,出咯嘣咯嘣声,还是没能拿到。
“不要乱动。”池遥连忙摁下他,僵硬起身,去拿毯子。
一个屁股痛,一个腿痛。
兄弟俩半斤八两,好不到哪里去。
唯恐二哥现,池遥再次坐下去时狠狠心。
好痛!
少年本就无辜的狗狗眼蓄上一层生理性眼泪,担心二哥看见又多想,赶忙低下头。
池徽翻找柜子里的零食,一边问:“你家傅扒皮送你来的?”
池遥:?
池徽起外号非常有灵性。
早先和傅琅同班时,叫他冷脸哥。
也是因为这个奇怪的外号,池遥在二哥同学的生日会上,多看了傅琅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