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知州明显还没醒过来,大喊着:“有刺客!有刺客!”
杜木灵一拍手抓住了这知州的胳膊紧接着放到了桌子上头“咔嚓”一下儿!
这金刀就顺着手和胳臂的骨头缝儿砍了下去!
手就被直接砍断了!
“你再喊!?你喊也没用,我告诉你,现如今这衙门内外就剩下你一个活口儿,你接着喊!”
“……你这恶贼!你可知道我乃是衡州知州,一州的州牧!朝廷二品大员!你这么做就不怕遭报应吗!?”
“报应?你来瞧我这把金刀!”
杜木灵用手指头弹了弹这把金刀。
这知州一看,心里头凉了半截儿。
怎么呢?身为二品大员又怎么会不知道这金刀乃是太祖神兵!?
这东西就相当于尚方宝剑,三品以下官员先斩后奏,三品以上官员有证即斩!
“我再问你一遍,狗官,这账本儿上头的……可属实么!?”
知州低头看了看账本儿,长叹一口气。
有心想要不认,可是证据确凿,想不认也由不得他。
忍着这腕子上头的疼,知州点了点脑袋。
“这些事都属实,除此之外我还有其他的铁证,都在这房梁上头藏着呢。
当中不仅有我与白王天一阁银盐帮还有东厂往来的书信,还有账簿,大人肯定是用得上的。
此间因果都是我一个人所做,与我的家人没有什么关系,还请大人明察。”
“好小子,是条汉子,可是能不能饶了你的家人我做不了主。
纵使你的家眷没有花过一文亏心钱,可是你的妻子既然是你的妻子,那就必定会受到你的福荫。
我不会动手,这事儿交给朝廷落!”
这知州听到这话苦笑三声,把脑袋放下了。
杜木灵扬起了刀:“狗官,你可还有什么遗言要言讲么?”
知州看了看杜木灵。
“我还真有句话要说,可这不是对家里人说的,我是想问问你,杜木灵啊杜木灵……你知不知道世上有这么一句话他叫水至清则无鱼吗?
你做事这般不留余地,将来就不怕报应缠身吗?你将来就不会后悔吗!?”
杜木灵面不改色看着这窗户外头。
“狗官,亏你还读过圣贤书呢,水至清则无鱼这话……可不是用在这儿的。
我这也算不上矫枉过正。
如若把这新朝的奸臣贪官刀刀斩尽个个杀绝也算得上是矫枉过正的话……那这世道可就完了,到了那个儿时候我才是真的后悔。
我后悔……杀你们杀晚了!”
“好啊……好一个侠肝义胆的杜木灵啊……杜棂,你等着,早晚有一天你会跟我一个样儿!”
“没那么一天!”
杜木灵一刀落下,衡州知州人头落地。
一脚踢飞了这脑袋之后,杜木灵一个旱地拔葱飞身上了房梁,找到了书信账本儿,随便儿翻了翻。
好哇,触目惊心啊。
把这些东西揣进怀里头,杜木灵长叹一口气儿,出了卧房跟新奥顿一起出了衙门。
“新奥顿啊新奥顿,你可还记得五年前那四大恶贼的惨案吗?”
“怎么不记得?那时候死了上万人啊,血雨腥风不过如此,古来有几次非战非疫死这么多人的时候儿?”
“是啊……死了上万人呐……可是现在一看,也是不过如此,跟我走吧,说不定日后你我也有了跟四大恶贼一样的凶名。”
“哦……这衡州……难不成要由你杜木灵起一阵血雨腥风么?”
“血雨腥风谈不上,可是这上头的人都宰咯……也跟血雨腥风差不多了。
只不过四大恶贼那一回血雨腥风刮不到这一批人头上,现如今这一场血雨腥风刮不到百姓头上,新奥顿我来问你,你箭壶里的羽箭可还够用么?”
“你放心,只要该死的人还没死绝,我这箭壶里的箭就一日不枯竭。”
“好小子,跟我走!”
杜木灵一拽马缰子,带着新奥顿直接去了西盐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