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家人是上午九点到的南屿城机场,从市区到后城区的人民医院,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
到了医院门口,郑璋强和郑太太忙着整理行装,在儿子的陪同下,走进了后城区的人民医院。
由任杰宇带领他们前往郑菲所在的私人病房。
在前往医院的车程中,三人几乎没有停止过交谈。郑璋强夫妇一路上都在谈论着见到女儿时该说些什么。
郑璋强和郑太太手牵手,眼望着窗外的天际,心中满是对女儿的思念与期盼。
……
“唉,3o7号VIp病房的那位,可真是惨。”医院走廊上,两个护士正在低声交流。
“谁说不是呢,昨天送来的时候,一身赃款,后来还是苗护士长去帮忙,才把这病人洗干净。”
“我听说,这个病人好像是失踪失踪了十年,然后被一个和尚给算出来了,警署人员去解救出来的。”其中一个娇小的护士,咂咂舌道。
“哇,晓红,你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
问这个问题的护士突然又想到柴晓红的男朋友便是后城区的警署部的。
“好家伙,果然找到当警署的人做男朋友,什么八卦都有。”
这时,两人就看到了一群人急匆匆的迎面走了过来。
柴晓红和同事连忙侧身让行了,不过眼睛几乎不眨的盯着走在前面的一家子。
她们还看到了领着这家人的人是警署员,而且警署府府长任杰宇也来了。
郑菲已经睡醒了,她有些痴呆地看着四周白白,干净的病房。
苗琳手里捧着着稀粥,正准备喂她吃。
看着两眼无神的郑菲,苗琳听说她已经被山村里的村民关了十年,十年不见天日,整天在一个幽闭的空间中生活,那是怎样一个生活环境啊。
突然。
门铃响了,门被外面打开,一位中年男子走了进来,他看了一眼苗琳,随后四处扫视,直到看到郑菲。
顿时脸上露出了一丝紧张又期待的微笑。
他穿着简洁的深蓝色西装,脚步不紧不慢地走向郑菲病床边。
“小菲?”他轻轻地问。
郑菲没有抬起头,甚至连任何回应都没有。
男子正是郑菲的哥哥,郑昌辉。
他眉头一皱,与苗琳对视了一会儿。
苗琳明白他的意思,解释道:“郑小姐脑部受到了重创,导致失忆。而且她……她被关在一个狭窄环境里生活了十年,恐怕……”
苗琳没有细说,但是这些话,郑昌辉已经明白了。
不过,就如同之前父亲说的那句话,只要活着便是最好的结果。
这时,病房门又被从外打开,一对老夫妻走了进来,苗琳知道,现在她不能在这里多待,只能退出房间让这家子团聚。
郑太太颤颤巍巍地走到郑菲的病床边,坐到了她的对面,看到女儿一点反应迹象都没有。郑昌辉不想让母亲伤神,但是该说还是得说。
他把苗琳告知他的情况,再对父母说了一遍。
郑太太又哭了,她心疼女儿啊!自己养了她二十年,结果她十年都在遭受非人的对待。
看到女儿眼神痴呆,看着女儿身体的变样,虽然不说瘦,但是皮肤非常差,摸着女儿的手,感受上面的茧子,这让她无法想象。
而且,手臂上还有各种各样的旧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