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只静静的看着自己,承宁帝一把抱了她往内室走去,一番云、雨之后,徐琼只觉着自己满目都是泪水。
承宁帝帮她擦去脸颊的泪水,笑道“琼儿,你知道吗你很聪明,甚至有时候聪明到连朕都觉着震惊。”
说着,承宁帝顿了顿又道“可你是朕亲自挑选的,既如此,你便无需害怕。朕允诺过你的,便不会让你失望。”
徐琼如何能听不懂皇上是在说他永远都不会伤害自己。这一瞬间,不知为何她竟然忘记了压抑住哭声,竟是大声哭了出来。
承宁帝将她搂在怀中,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安抚她道“先帝还在时,就担心姜家把持朝政,尾大不掉。而朕,自不能让先帝失望。可也因此,朕不能再让卫家成为第二个姜家。”
“一个姜家已让朕头痛至极,朕如何能不心生警惕,对靖安侯府多加防范。”
听着这话,徐琼终还是没忍住道“可是熹妃娘娘,她是无辜的啊。”
承宁帝听着,却是满目的讽刺道“无辜这宫里,有谁敢称自己无辜自朕荣登大宝,她便想着朕有朝一日容不得姜家,等姜家倒了,她便能取代皇后,入主长春宫,母仪天下。”
“她从未倾慕过朕,从始至终,只是为了靖安侯府的如日中天。你说,这样的她,是无辜的吗”
徐琼听着这话,却是久久没有言语。
很快到了第二天,徐琼醒来时,外头天已经亮了。
宝笙见她醒来,忙上前侍奉她更衣“娘娘,皇上一大早就离开了,见娘娘睡得熟,便没让奴婢惊扰娘娘。”
徐琼听着宝笙的话,却不由有些心虚。
今日皇上离开时,她其实并未睡着,可她因着昨日的谈话,有些不知该如何面对皇上,所以便佯装自己睡着了。
她当然也知道,自己这些小把戏瞒不过皇上的,可她没想到的是,皇上竟然也没戳穿她。
想到这些,徐琼心情便颇为复杂。
宝笙却不知她的纠结,只当她还在因为昨日御花园的事情在害怕,不过没等她安慰自家娘娘几句,却见慈宁宫差人来传话了。
“娘娘,太后娘娘召您一会儿往慈宁宫去呢。”
徐琼听着,也有些意外。
毕竟,她以为太后娘娘会晾她些日子呢。
不过再一想,徐琼也多少揣摩到了姜太后的心思。
昨日皇上受了伤,可想而知今日早朝会有多少折子弹劾嘉阳长公主,太后娘娘恐是想让自己当个中间人,让皇上消消气的。
何况,这一切原也是因着她而起,太后娘娘该是要恩威并施,让自己替嘉阳长公主求情的。
想到这些,徐琼便也没敢耽搁,吩咐宝笙帮她梳妆打扮起来。
慈宁宫
姜皇后一早便往慈宁宫来了,徐琼过来时,她正和姜太后说着体己话。
“臣妾见过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徐琼恭顺的跪在地上行了大礼。
端坐在黄花梨椅子上的姜太后见她恭顺的样子,笑着招手让她起身道“淳妃不必多礼,你既已入了宫,那便是自家人了。”
说完,太后便直接赐了座。
可徐琼又哪里敢坐下,依旧恭顺小心的样子。
看她这样子,姜太后终于开口道“淳妃莫不是因着昨日御花园的事情心里不安,要哀家说,这不过是个误会,淳妃既得皇上宠爱,该要懂事些,在旁劝着皇上的。毕竟,这事情若是闹腾大了,伤及的可是皇家颜面。”
“就连你自个儿,怕也会惹了流言蜚语的。”
和徐琼所想的一样,太后果然是恩威并施,想让这事儿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徐琼又怎敢忤逆太后,只愈小心道“太后娘娘恕罪,都是臣妾的之错,若非臣妾的缘故,也不会惹了长公主殿下动怒。”
见她吓的脸色苍白,姜太后愈得意了。
想到自己本就打算把这徐氏收为己用,姜太后意味深长就对着徐琼道“淳妃,这世间对女子最是苛责,你和镇国公世子和离,却能入宫来,可见命里本就有这福分的。”
“只是,这后宫凶险万分,你若一味靠着皇上的宠爱,就以为自己能够有一席之地,一辈子平安无虞,那就大错特错了。”
徐琼望向姜太后,一副又是不安,又是不解的样子。
姜太后心中笑笑,也不卖关子,直接道“淳妃,这宫里,永远不缺新人,等开春新人们入了宫,你只怕是那昨日黄花,皇帝都不记得你是谁了。到时候,还谈什么荣宠。可你若效忠于哀家,哀家便会让你永享这荣宠。你觉着如何呢”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