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时斐抿唇抱着陆无忧,怀里人乖乖地闭上嘴后,季时斐也慢慢冷静下来,抱着心上人,心里一片幸福安宁。
享受了一会儿这份宁静后,季时斐慢慢运转起思绪,想着昨日之事,那时满心都被自己刚察觉的情思占据,身上的异样都没来得急细想。
可是是怎么回事呢?季时斐仔细想了这两日的吃食接触,甚至因为害怕陆无忧吃错东西,过口的东西他都暗自检查过,却是没有任何问题。
唯一奇怪的就是昨日白枂的出现,可是他拿的那壶灵酒他也查看过,却是没有问题啊。
季时斐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陆无忧的后背,暂时没有头绪,怀里人被又揉又按又拍背伺候得舒服得很,有些昏昏欲睡了。
“忧忧,等我报仇了,我们就举办结契大典吧。”季时斐偏冷的声线此时充满了柔和,看着怀里可爱打盹的人温柔都快溢出来了。
困倦的陆无忧一下眼睛亮了起来,琥珀色的眼睛流光溢彩,“好!”
季时斐好笑地捏了捏陆无忧有些肉的脸颊,“怎么这么开心。”
陆无忧理所当然地蹭了蹭季时斐:“当然开心了,结契大典哎,听着就很厉害。”
季时斐带着笑意低头亲了亲陆无忧,“能和你在一起,我也很开心。”
然而季时斐原本打算二人简单一办,天地作证的结契大典,因为陆无忧表现的期待,季时斐准备大办特办,最好让全天下都来祝福他们,抱着陆无忧仔细思考起来,该怎么做呢?
不如当个魔尊吧,让魔界的人赶着上来祝福,让仙界的人不敢不来送祝福。
季时斐美美地定下这个想法,浑然不觉他一个半路出家的魔修成为魔尊会有多困难,无异于白日做梦。
等陆无忧休息好了后,季时斐和陆无忧才踏出房门。
刚好碰到端着餐盘准备敲门的白枂,白枂抬头欣喜道:“啊,我看你们睡过了,来给你们送些吃食。”
与此同时,陆无忧上前一步,警惕地看着他,蹙了蹙好看的眉眼:“你怎么还没走?”
两人的话语相撞,空气间都冒出火花之意。
白枂欲言又止地看了季时斐一眼,然后才看向陆无忧,软声道:“吴公子,我是哪里做的不对吗?你这么着急赶我走是为何?”
然后转身将餐盘放到一旁,善解人意道:“你们先吃饭,别饿着了,我是来还吴公子草药的。”
白枂将灵气萦绕,青翠欲滴的灵草取了出来,赫然是陆无忧昨天塞给他的那只用来恢复修为的草药。
看着这株草药,陆无忧就想起昨天季时斐和白枂在窗台边拉拉扯扯的事,避开白枂伸过来的手,睨了季时斐一眼冷哼了一声。
季时斐不明所以,但不妨碍季时斐下意识就想拉着陆无忧的手安抚地捏了捏,然后眼神示意疑惑。
被陆无忧避开的白枂,双手有些伤心的停在空中,然后泫然若泣:“吴公子,你这样我实在受不起,我现在身无分文,也没有修为,你那一百万上品灵石就已经很珍贵了,这株草药我是万万要不得的。”
“公子的大恩大德我铭记于心,我会自己找机缘恢复实力,然后报答公子的。”白枂一副脆弱又坚韧的样子,绝对能把直男拿捏的死死的,可惜了,如今场上是两个两情相悦经过昨日更是弯成蚊香的男人们,白枂这纯属抛媚眼给瞎子看了。
陆无忧理都不理,慷慨大气道:“我不用你报答,你赶紧恢复你的修为,离我们越远越好就行了。”
白枂咬了咬唇,波光潋滟的桃花眼似嗔一样看了季时斐一眼,
“这不好吧,我们正道修士不能做这种忘恩负义的事的,你说是吧,时寂,想当初我跟时道友初遇时,我也帮了时道友一个小忙,然后时道友也非要还恩呢,有恩报恩有仇报仇,这才是我们正道修士的行事作风,所以吴公子救了我已经是大恩大德无以为报了,我更不能收你的东西了。”
白枂说到与季时斐初遇的时候,还低头抿唇会心一笑,那副情窦初开,神思不属的样子,属实把好不容易跟自家斐哥在一起的陆无忧一下点燃了。
魔尊有个小神兽17
“啵。”
陆无忧回身,就当着白枂的面踮脚响亮地亲了一下季时斐的脸颊,一触即逝,气呼呼地转身看向白枂,坦荡直言道:“时寂已经跟我在一起了,你不许再用那种眼神看他了!”
白枂漂亮地眼睛不可思议地睁大,抬头看了看站在陆无忧身旁的高大男人,此时正红着耳根,抿着颜色浅淡的薄唇,神色温柔纵容地看着大方明媚如烈阳的陆无忧。
连余光都没分给他丝毫,白枂瞬间面红耳赤,泪眼盈盈,嘴唇颤抖两下后才开口说:“吴公子,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跟时寂都是男子,男子和男子怎么能在一起?我怎会对他心生爱慕?你原是因为这个赶我走啊,那你真是误会了。”白枂凌乱地解释道,眼中迅速蓄起泪花。
“男子和男子怎么了?在一起的两个人是相爱的就行,我不是赶你走,你本来就跟我们不同路,为何非要跟着我们呢?你哪来的哪回,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别跟着我们就行。”
陆无忧眼睛澄澈明净,一板一眼地直言后,不欲再管白枂,拉着季时斐就要走。
然而白枂再次伸手想要拉住季时斐,却被季时斐冷淡地躲开,“我想话已经说的很清楚了,白公子还有什么事吗?”
虽然季时斐还没察觉到白枂对他有异样情绪,但陆无忧既然明确表示不喜,季时斐自然不会非要让人跟着他们,陆无忧的开心肯定比白枂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