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厚重沉闷的岩石外壳开裂开来,其中浓烈而滚烫的岩浆才会汩汩流出。
晏来归只有一双手,能够探听触摸品尝到的终究有限。
但外化的魇气却有着无限的可能。
那些意识的外化不知何时已经爬了祝时愉满身,带着克制的欢喜,替晏来归感受过每一寸起伏。
感受过这个人的心跳和呼吸。
魇气的颜色悄无声息加深,缠在身上的时候也有了实体。
魇气先是浅浅戳了几下,逐渐深入,再一点点增加。
循规蹈矩地按照晏来归以往的经验来。
这个角度晏来归能清楚地看见所有的动静,他不自在地红了耳尖,偏过头去。
特别是祝时愉的手也没有闲着,他松开晏来归,然后往下安抚着,没让晏来归孤零零地被晾在一边。
祝时愉真的爱看晏来归这副眼神躲闪的不自在模样,坏心思一下就活泛了起来。
他也没管还在兢兢业业忙活的魇气,趁着晏来归偏过眼眸不敢看他的时候,一口气吃完全部。
晏来归闷哼一声,眼眸骤然睁大,抓住祝时愉的手蓦地收紧了。
魇气终究太过柔软,即使有了实体,也始终差了一点味道。
连给的滋味也若隐若现,断断续续,丝毫不尽兴,只想讨要更多。
晏来归骤然被两种不同触感的存在摩挲,脸色微变。
那种滋味确实很奇特,晏来归颤了一下,轻轻吸了一口气。
不过他顾不得自己这边的异样了。
晏来归托起祝时愉,不让他继续乱动,赶紧将魇气抽了出来,道:“……时愉,你别乱来。”
这是心疼了。
祝时愉眼神闪烁,想亲晏来归想吃晏来归的心思格外强烈。
他向来是个想什么做什么的主,然而晏来归忙着检查,偏头躲开他的亲吻,道:“出血了怎么办?”
为了避免祝时愉再次胡来,魇气已经固定住了他的四肢,祝时愉没法自证,亲也亲不到,叹道:“你先给我一只手。”
晏来归瞪他一眼,最后还是松了他一只手。
祝时愉碰了一下,给他看。
指尖哪里有血。
全是水光泛泛。
祝时愉便又凑过去同他耳鬓厮磨,低喃道:“半点感觉都没有?我还以为你也能很……”
祝时愉话还没说完,低闷的哼声响了一下,所有声音便骤然消了。
晏来归耳尖已经红透了,脑子里只有堵住时愉的嘴不让他说些怪话出来。
然而他一只手紧紧揽着祝时愉的腰,另外一只手手里还捏着刚攥出来的魇气,直到此时都没有意识到他拿什么堵的时愉嘴。
当他意识到不对的时候,猛然抬起头时,祝时愉已经说不出话了。
深红在魇气的卷缠之下只剩了个尖儿。
水光控制不住地流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