豉赵英杰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双手不停地颤抖,拼命地磕头求饶。
“大人啊,小人真的只是按照我姐夫的吩咐行事。
小人也不清楚鞑靼人到底是怎么入境的啊,小人冤枉啊!”
徐志道冷哼一声。
“你姐夫张天祥身为辽东都司指挥使却与鞑靼人暗中勾结,干着倒卖军粮军械的事。
他置边关百姓的性命于不顾,这可都是诛九族的大罪,你身为他的小舅子可是也在九族之内的。
你若是坦白从宽,本监军可以为你求情。
你可要想好了再说。”
赵英杰听闻徐志道的呵斥,拼命地磕头求饶,声嘶力竭地喊道。
“大人明鉴,小人都是听从他的安排行事,小人也不清楚鞑靼人到底是怎么入境的!”
徐志道面色冷峻,眼神如刀,冷哼一声,那声音似冰刀般划过牢房。
“你会不知情?
你莫要把本监军当三岁孩童般糊弄,若不实说,休怪我无情。
水刑你也看到了,本监军绝对在你被诛连之前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说罢,他向前迈了一步,身上的衣角随风而动。
带起一阵轻微的气流,却让赵英杰感觉如泰山压顶般沉重。
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缩了缩,眼中的恐惧更甚。
赵英杰哆哆嗦嗦地继续说道。
“大人明鉴啊,小人的姐姐两年前才嫁入张家,小人在这之前与张天祥也并无太多交集。
自姐姐嫁过去后,小人才被他运作成了锦州的守备将军。
张天祥也只让小人将军械库的兵器和粮草运出来。
这些事也是半年前才开始的,其他事情小人真的不知情。
还有,小人是着实不知这些军械竟被用于倒卖异族。
每回只是按照他的指令,将东西送到城外自然有人接收,月余后张天祥便会分给小人一部分钱财。”
赵英杰顿了顿,见徐志道还是死死的盯着自己继续道。
“但是,小人心中也害怕事情败露。
所获钱财一点都没敢花,皆原封不动地放在小人房间的暗格里。”
他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一丝讨好与惶恐,试图让徐志道相信自己的话。
“至于张天祥交代小人做事的往来书信,虽然每次张天祥严令小人及时销毁。
可小人留了个心眼,想着万一哪天被抛出来背锅,也好有个凭证拉他一起下水。
便偷偷留下了一封,跟小人的钱财放在一块。
对了大人,小人曾听闻张天祥与京城的一位姓孔的大人往来密切。
每次倒卖军械军粮之事,似乎都有他在其中安排。
还有一位在辽阳城经商的胡老板,经常出入张天祥的府邸。
小人猜测他便是那些倒卖军械的买家之一。
这些小人某次去看姐姐的时候,半夜睡不着偷听过他们的谈话听来的。
大人,小人如今已全部交待了,小人也愿指认张天祥,只求大人能饶小人一命。”
徐志道微微眯起双眼,审视着赵英杰,沉默片刻后说道。
“待我派人去你住处搜查,若真如你所言,尚可从轻发落。”
赵英杰见有了生的希望,赶忙对着徐志道磕头说道。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徐志道转身对一旁的士卒吩咐道。
“你带几个人,随赵英杰回他住处,仔细搜查他说的暗格,把里面的东西找出来。”
士卒领命,匆匆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