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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熙今日当值,午膳时便到太子的崇明殿休憩。
萧昱瑾见他来,奇道:“今日怎么舍得来孤这儿,不回去看你的心肝?”
自从章熙承认喜欢上桑落,中午不论能不能见到佳人,也是要回府里用膳的。
章熙心情不好,话里不免带出几分,“我要怎样,干你何事。”
萧昱瑾简直要被章熙的不讲理气笑,在他的宫里,说出“干你何事”的话,章熙他怎么好意思。
可章熙就是好意思,他一言不发坐下去,也不理会一旁的萧昱瑾。
萧昱瑾多敏锐的人,看他这憋屈样子,便知晓他这是又被人惹了。
普天之下能惹到章大将军的人,怕是也只有岳皇后了。
他明知故问,“你跟谁生气?”
说罢,也不等章熙回答,又笑道:“一般人也不敢跟你生气,可是心肝又惹你了?”
章熙默不作声。
哭笑不得,萧昱瑾问:“你们俩又怎么了?”
昨晚走时不是还好好的。
章熙不肯开口,漠着一张脸喝茶。
“你既不肯说,那九成九都是你的错。”
章熙眼皮一掀,一晚上的憋屈怒意终于有了出口,“我错什么了,给她印信让她取银钱花不是为她好?有什么不对!”
想到被退回荷包那一幕,章熙便觉羞愤,越想越气,脸色难看。
有心说桑落两句重话,又舍不得,终是忍不住半是抱怨半是委屈道:“不识抬举。”
萧昱瑾狐疑道:“你不会是直接将柜坊的印信给她了吧?”
不会吧?!
章熙理直气壮,“总不能几百几千两地给,当然要拿出诚意来。”
瞧着章熙理直气壮的模样,萧昱瑾除了叹息,已经无法用语言表达内心的感受。
章熙冷眼瞥向他,“有话就说。”
萧昱瑾道:“冒昧问一句,昨晚你捅破那层窗户纸了?”
“自然没有。”
萧昱瑾又道:“那你们是要谈婚论嫁?”
章熙寒着脸,一脸废话少说的表情,不愿回答这个愚蠢的问题。
萧昱瑾心平气和,“那么你是以什么身份立场将全副身家都交给人家姑娘的?”
章熙绷着脸,又跋扈又心虚,“朋友,怎么了?”
他想了想还补充说明,“地产铺面我又没给她。”
萧昱瑾肚中快笑出内伤,面上却不敢露出来。不然以章熙的别扭劲,一准扭头就走,他乐子还没看够呢。
章熙想不通,“这又没什么。你若需要,我也会给你。”
萧昱瑾摇了摇头,“大可不必。要有人这么对孤,孤定是会想歪。”
章熙道:“说清楚。”
“正经人家的姑娘,哪有三媒六礼什么都没有,直接收男人银钱的道理。你是想娶她,还是想无媒苟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