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也察觉了五爷处落下来的目光。
俞姝抿了抿唇,依着那五爷的态度,多半又要罚她。
她正要在那五爷的目光中跪下,但膝盖刚屈,就被人托住了手臂。
男人的嗓音带着几分迟来的温和,在她顶响起。
“与你无关,不必下跪。”
荣管事也被请了来。
他道去关外的人选是早先与夫人商议定好的,同韩姨娘一点关系都没有。
“这婆子惯会胡乱猜测,老奴都没同韩姨娘说过话。”
姚婆子彻底傻眼,她看看韩姨娘,又看了看苗萍。
“苗萍犯了错处,韩姨娘真就没罚她也没在暗处使绊子”
姚婆子也不知是问旁人,还是问兀自不信的自己。
俞姝是在不知怎么说。
苗萍是犯了事,但她初来乍到,心中只念着兄长如何自己又当如何,哪有空理会那苗萍
俞姝无话可说,轻轻叹了口气。
五爷听见了她轻叹得这声气,他冷哼一声。
“姨娘不欲多事,你们却妄加揣测,罪加一等。”
他沉声了话。
“姚婆子一家,夫人照家规处置。”
五爷甚少管后宅事物,宴夫人晓得他了怒,直接道。
“照家规,姚婆子揣测主子,行事挑拨,重打二十板立刻卖出去。其余一干人等,同打二十板子撵去庄子。”
她说完,看了一眼五爷。
“五爷,这般可行”
这惩罚不可谓不重。
但那五爷面无表情地点了头。
大局已定,姚婆子惊恐至目眦尽裂,她欲大叫,却被周嬷嬷带人提前一步捂嘴,带了下去。
苗萍脸色白浑身抖,终于忍不住晕死过去。
两人都被弄了下去。
五爷端起茶盅饮了口茶。
厅里静悄悄的,宴夫人瞧了他一眼也饮了茶。
五爷在这时开了口。
他放下茶盅,同俞姝道,“定国公府是个有规有矩的地方,在仆从面前你就是主子,以后再有人犯事,该罚就罚,莫要手软。”
俞姝明白,妾室是半个主子。
在姚婆子这样的奴仆面前是主,在他五爷那样的主子面前又是奴。
身份拿捏必得恰到好处才行。
“是。”俞姝应了他。
她应了,却还是一副冷冷清清的模样。
不知怎么,詹司柏莫名觉得自己这妾,仿佛真的不在乎这些,好像这国公府里的所有事所有人都和她没什么关系。
包括他。
俞军军营,上下凄风苦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