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知道罵我。」林將軍抹了把淚。
陳懷喝著水,脖子上卻多了股莫名的寒,他警覺握住了正要朝他脖子襲來的一桿長槍。
「你誰啊?」林將軍轉頭看向站在陳懷身後的人。
那長槍也不是想襲擊他,陳懷回頭,對上一雙熟悉的眼,掩在深沉夜色里,映著四濺的火光。
他僵硬地撇開長槍,轉回身不言語。
「起來,跟我走。」身後的人發話了。
林將軍一聽就不樂意了,嚷嚷道:「你誰啊?我的手下,你說走就走?」
「你不許?」
「嘿我這脾氣,就不許了怎麼著。」林將軍說著要起身,被陳懷一把拉了下來。
陳懷放下水碗:「她姓紀。」
「我還姓林呢。」
陳懷捏了捏鼻樑:「太子妃紀氏的紀。」
這下林將軍不動了。
「起來,跟我走,」紀盈著了一身甲,紅布繩綁好了頭髮,用長槍棍子戳了戳他的背,「在這兒你銜比我低,這是軍令。」
他扔了塊木頭進火堆,輕嘆一聲起了身,跟在她身後。
定遠寨有固定的營房,進了屋後陳懷打量著房間裡乾淨整潔的一切,東西的擺放位置倒還是她的習慣。
紀盈將身上的長槍短劍卸下來,邊卸邊說:「把衣服脫了。」
他轉身要走,又聽到了「軍令」兩個字。
「別胡鬧了。」他閉眸道。
鞭子繞了他腰一圈,他被拽倒在了床上。
深秋發涼的手鑽進了他的衣裳里,冷得他打了顫,撫在他胸膛上柔軟地遊走,唇齒也靠了上來。
激烈強勢的吻發作起來,本是想躲避,最後還是迎了上去,在她面前,他從來沒什麼自制力的。
「什麼時候來的?」停下的間隙,他盯著她的長睫問。
「半年了。」她弱聲說著。
自事情了結後,她徹底被內城司趕了出來,給她張羅再嫁鬧了半年,有一日她就騎上了馬,說要回沂川府了。
「定遠寨的城主金遙迢,從前與她有幾分交情,」江生嶺那時跟紀明渠解釋道,「這次是金遙迢請旨,說邊地缺人,想叫紀盈回去。」
紀盈如蒙大赦,家中人前來相送,連紀明渠和太子的孩子也來了,紀盈還摸了摸自己那外甥的頭。
「危險,小姨真的要去嗎?」小孩嘟囔。
「小姨得去啊,說不定日後還要給你撐腰呢。」她淡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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