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盈一聽消息,也跑了。
京中狐朋狗友多,伸手一招,有那麼三四個就能隨她抱著酒壺醉倒在酒樓。
「你哭什麼?」好友見她喝得酩酊大醉,淚眼婆娑,雙頰紅著抱著大酒罐恨不得將頭埋進去,笑說,「你這惡人,嫁了他還能吃得了虧?」
會。
「他不肯結親的呀。」紀盈苦著臉說。
當年身為武狀元的陳懷本該進禁軍做皇帝護衛。
只因奪魁後,有一日他穿著內衫和一件披風躺在京城最高的塔樓上,讓一幫子早起來踏青的貴人瞧見了。
後來他那一身行頭加上皇帝御賜的白玉帶,被人發現高掛在了塔頂上。
人都說是他和一女子在那塔中做了些不雅之事,被人捉弄,那女子偷走了他的衣衫。
陳懷丟盡了臉,被皇帝斥責處罰,正好邊疆戰事吃緊,他當即就離開京城了去投軍了。
這些年給他說親的,都被他打了出來。人說他介懷當年的事,不肯與女子親近。
好友聽紀盈說起,笑說:「倒也是,苦了你了。你說也不知誰幹的,做些男女之事便罷了,做什麼要把人家衣服掛在塔頂,害得人家在全城面前丟了臉,嘖嘖,這女子真是缺德得緊。」
紀盈乾澀一笑,應和著說:「缺德缺德,確實缺德。」
她就是那個缺德東西啊。
「你說,這女子當時想什麼呢?陳懷如今要是見了她,不得……」好友竊笑,做了個手刀的姿勢。
「可能因為,」紀盈手指點了點自己的腦袋,眼冷下來,忍著胃裡翻江倒海的難受抬眸憨痴笑,「腦子有病。」
照著那內侍的意思,這事情是皇帝定奪的,不是陳懷所請。
也是,他不曾認清她的面容,也不知她的身份。
那年十六歲,她這些年身形變了,嗓音也啞了些。
或許,他認不出了吧。
「偏偏是他……」紀盈舔著嘴唇最後一滴甘醇,醉倒在京城街上。
被人架著送回家,神志不清的她說了句「我嫁」,讓擔心她逃婚的人鬆了口氣。
陳懷還要駐守邊疆,她坐著馬車帶著嫁妝,辭別了父母到了鳶城。
已經一個月了,她也沒見過陳懷。
「將軍在軍營,還回不來。」頭回相見,府中的下人恭敬同她說,窺著這位要嫁進來的婦。
紀盈眯著眼一揮手,脫下了一身喜服讓人將自己的箱子行李抬進了府,住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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