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舟行的形象突然就滄桑了,眉宇間失了不管不顧的囂張氣焰,反倒始終隱隱皺著,像是在擔憂什麼。
當江以看向他的時候,他眉間的褶皺愈發的深刻了,和旁人看不見的腰上的那道深刻的溝壑一樣。
傅致琛兩隻手交叉,沖江以嚷嚷:「你別光看他,看看我。」
傅致琛扯下脖子上的毛衣領子,「你看,這兒的傷我刻意沒讓消掉,時時刻刻記著呢。」
謝青梧嫌他像個孩子一樣爭寵,幫他重車上毛領子,「這是你做錯事的懲罰,難不成你還想讓小以誇你嗎?」
江以覺得耳朵好吵,抬手指向門外,「如果不是來把我綁回去的,就全都滾出去,門在那。」
顧玉頹坐在床上吭哧一笑,「我看他們路上過來都發過誓要好好對你。」
「不綁,請你。」
說是請,但其實還是一群人包圍住江以,一個人挽著他的胳膊,一個人托著他的手,一個人往前走帶路,另一個人則在後面逼江以不得不往前走。
江以被他們帶回了熟悉的城市,但讓江以意外的是這群人沒有監禁他,雖然派了人監視他的一舉一動,但始終沒有人對江以作出出格的事情。
所有人都是守在江以面前,卑躬屈膝的討好他。
江以問過他們為什麼性情大變,但每次都只會被他們反問:「你愛我勝過他們嗎?」
或者是:「你願意只愛我一個嗎?」
江以想了很久,終於想到了一個詞:雄競。
江舟行和傅致琛槓上了,今天傅致琛送江以一套房,那邊江舟行就一定要送套別墅。
等到傅致琛得知後,立馬加送一套市中心一環三百平觀景大平層房子。江舟行發狠了,直接拿著遺產繼承書找到江以,逼他在同意接受遺產的一行下籤上名字,留下指紋。
沒過多久,這件事就被其他人知道了。
一月不到,江以手裡的房產證已經多的能打鬥地主了。
「你們真的不囚禁我嗎?」
他們口徑一致的從江以嘴裡套話:「誰給了你我們會囚禁你的感覺?」
江以報了江舟行的名字。
於是江舟行被雄競小團體排擠在外,很難見到江以一面。
「那你們不怕我逃跑嗎?」
剩餘的人又繼續套江以的話。
江以就跟閻王點卯似的,點一個,就被排擠一個,排擠來排擠去,就讓他們幾個人互相看不順眼了,脾氣大的直接高喊:「你別走,我現在就喊人來弄死你。」
性格沒那麼暴躁的則是背地裡刷陰招,在江以耳邊偷偷說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