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以接過藥丸,按下窗戶,跟餵鴿子似的一甩手全飛上了天。
江舟行也不惱,只是重又給江以配好了藥,一粒粒的擺放整齊重送到江以面前。
「你得吃藥。」
但這次,江舟行是注視著江以,平靜地眼神里卻有著一絲絲警告,就像是小時候不想寫作業前,家長站在一旁平靜微笑的危險感。
「你不關心我。」江以嘟嘟囔囔,不服氣但聽話地就著熱水吃藥。
江舟行依舊沒什麼大反應,只是悠悠地感嘆:「你的前男友們就關心你了?」
「你不也是前男友。」
「我是你哥。」江舟行答地理直氣壯。
江以哽噎,一肚子的髒話卡在了喉嚨里,差點沒把他給憋死,
江以保持著緘默,一直到他被重押送回醫院病房。
江以在床上被做著檢查,江舟行就跟醫生在對話,把顧玉頹的工作自然地接到了自己身上。
直到江以徹底被安置好,江舟行才起身,又特意叮囑了看護人員後,才開門離去。
也就是在江舟行準備離開的時候,江以才有勇氣開腔嗆道:「從現在開始我不會再和你說一句話,不會再喊你哥了,這輩子都不喊。」
江舟行只當江以是在鬧小脾氣,道完晚安後便離開了。
但江以豈是籠中鳥,既然不開心,江舟行就別想在第二天早上和他說早安。
江以又從醫院跑了,且沒有人意識到病床上躺著的不是江以,而是個枕頭。
江以穿著病號服走在街上,他總感覺身上被按了監視器,不論往哪走都能強烈感受到窺視感,但不論他如何回頭尋找,始終找不到窺視的來源。
顧玉頹就在他身邊。
既然如此,江以便直接穿著拖鞋,沿著街邊有晃悠悠地走,時走時停,終於是讓他循著記憶走到了顧玉頹的房門前。
顧玉頹家對門就是傅致琛,江以先在顧玉頹門前停住,抬手遲遲不敲下去。
然後又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一個轉身站到了傅致琛門前。
眼見著江以按門鈴的手馬上放下去,就在他指尖即將觸碰到門鈴的瞬間,一個有力地懷抱將他從後面擁入懷中。
顧玉頹永遠都出現的神不知鬼不覺,嚇得江以渾身一激靈。
「為什麼不選我?」顧玉頹低頭埋在江以的肩窩裡,低聲問他。
「煩你。」江以直白地回答。
對於這個問題,顧玉頹選擇了裝聾作啞,垂下的手摟住江以的腰,強行給江以的身子轉了個方向。
然後江以就這樣被顧玉頹半推半就地推進了顧玉頹的家門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