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娴见江屿年靠在沙发闭上眼睛休息,小心翼翼起身替他收走了餐盒。
再回来时,江屿年的眉头蹙紧,像是做了什么噩梦似的。
林娴将空调温度调高,又取来毯子打算给江屿年盖上。
谁知刚把毯子搭在他胸口,他就睁开了眼。
林娴并不是故意要靠这么近的,只是因为江屿年吃饭的时候把白大褂搭在了沙发后,她想顺便取走,谁知还没进行完第一个动作,人就醒了。
她有些尴尬地回撤,却被江屿年制止了。
他轻轻握住了她的手腕,视线垂落,手腕细且白,如同不堪一折的花茎,稍一用力便能摧毁,可偏偏又透着股倔强的傲气。
宁折不弯,如同她这个人一样。
“谢谢,我的确有些冷了。”
明明只是无意识地握了不到一秒钟的时间,林娴却觉得自己的皮肤都快灼烧了起来。
江屿年的手指很长,骨节分明,手背青筋明显,衬衣袖口卷到小臂,起伏的线条充满力量感。
林娴心慌移开眼。
“你先睡会,我不打扰你了。”
她落荒而逃,眸里闪过一抹惊慌。
江屿年几乎在那一刻就下了决定。
台风过境,再没什么理由能留住她,他需要找个理由让林娴留下来。
午休之后,江屿年看了一眼自己的日程安排,林娴真是把他当神了。
未来两天排了四台手术,其中还有一位难搞的富豪。
这位又不听话又事多的,出了名的龟毛,如果不是看在他父亲面子上,都不愿意再接诊他。
之前的助手就是不小心登记错了他的名字,被他记恨,差点毁了小姑娘的职业生涯。
如果不是江屿年先一步将人开除,那位富豪不知道要搞多大的事情出来。
江屿年揉了揉眉心,这人推迟了半年来做手术,还不提前入院,不知道在想什么。
那天下午,江屿年查完房,又出诊了,最后还去院长房间讨论病案,忙得不可开交。
林娴直到下班都没见到他。
倒是兰姐送来了两套制服。
“阿娴,这可是江医生特意吩咐定做的,全院你是独一份。”
林娴有些受宠若惊,接过那两套制服,只觉得沉甸甸的。
“谢谢姐姐。”
兰姐看着她,嘴角浮着笑,“谢什么谢,中午骚扰你那个男人,不是什么好人,记得远离。”
林娴笑得有些僵硬,“知道了。”
回到房间,林娴换上了制服。
原本她以为会像护士穿的那样,没想到是利落的衬衣配黑色西裤。
一套是白衬衣,一套是浅蓝色衬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