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本事今天就在这弄死她。
她就不相信今天能让她走不出这个门!
姜廉浪迹酒桌多年,一眼就看出来任晚晚的不对劲。
哪怕再不喜欢这个堂妹,他也不至于下药害人。
“她这是”
宋染艰难地吸气,“她喝的酒里加了东西。”
眼疾手快抬起手托住任晚晚快要倒下去的身体,“快点的,愣着干什么,送人去医院啊!”
姜廉猛地回过神,揉着泛红的耳根,“我来,我来扶她。”
他接过人后,睨见宋染颤抖的右手,“你没事吧?”
“没事,快走。”她面无表情催促。
三人迅速穿过人群,朝着大门走去。
正和人聊天的李予鑫喝酒的动作一顿,挑眉惊讶。
姜廉真去撬墙角了。
我去,还撬成功了?
窗台被半墙隔住的另一侧,顾向南从阴影处挪步,眉眼压抑。
他下颚微抬,神色仿佛冻霜般冰冷。
林乾撇头看他,自从高中毕业后还没见他这么生气过。
早就告诉他,宋染玩他跟玩狗一样。
一个纯情恋爱史为零的有钱傻子,和一个长得漂亮家境贫寒有众多追求者的年轻姑娘。
他也不想带有色眼镜去看待宋染,可惜事实证明她一切都是做戏给顾向南看的。
至于顾向南能看明白几分,他身为好兄弟爱莫能助。
“不会要掉眼泪吧?”
顾向南轻笑一声不作回应,眼底却浸满寒霜。
不喜欢他吗?
对着外人的疑问,她为什么要说出这种话。朝夕相处之间,那些爱意算什么?
他扯了扯领带莫名有些燥热,自己是喜欢她,但也有尊严和底线。
“我先走了。”
目送伤心霸总远去,林乾啧啧两声。
出酒店门的那刻,世界给的巨大警告才忽地消失。
宋染背后都快湿透了,刚才在电梯里,她脑子如同炸开般疼痛,胸腔挤压喘不上气,濒临死亡的窒息感传遍整个身体。
姜廉将任晚晚丢进后座,转身拉开副驾驶的门,示意宋染上来。
宋染:……
“我俩把她扔后座,然后一路不管她死活吗?”
姜廉恍然,心虚地摸摸鼻子,“我没想到。”
她麻溜钻进后座,手拍拍前座靠背,“西装外套给我。”
姜廉听话地脱下衣服递给她,瞄眼后视镜。
后视镜里宋染小心翼翼将衣服盖在任晚晚身上,她皱着眉打量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