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就是有什么对他们名声不好的话,也是他们自己的过失,而不是我这个孝顺之人的过错。”
“连父亲责打容姣姣的时候,都说祖母这一次生病,她未曾探望一次,怎么,是我拉着不准她去探望的吗?”
容枝枝未出嫁之前,陪在祖母身边,老太太也犯病过好几次,她的弟弟妹妹起初还会来关心一下,后头渐渐都不来了。
祖母不将他们放在心上,分明是他们自己的问题,可却叫王氏说得好像是自己故意衬得他们不孝一般。
王氏生气地道:“那还不是因为你祖母这些年,时而不时地生病,姣姣和世泽怎会知道这一次就挺不过?”
容枝枝嗤笑,祖母前头几次生病,愿意探望,生病多了便不愿意了,这不是不够孝顺是什么呢?
她也不想再与王氏说什么,在王氏的眼里,自己做什么都是错的,弟弟妹妹什么都不做也是对的。
若非对方提起祖母,她都不会停下来争辩。
深感厌烦的她,不紧不慢地道:“夫人觉得是这般便是吧,只是夫人这等久病床前无孝子的笑话,还是莫要说出去了,反而对弟弟和妹妹名声不好。”
王氏一噎,回想了一下自己那句话,倒也是,可不是显得久病床前无孝子,孝顺只是表面孝顺吗?
容枝枝接着道:“至于夫人如何看我,容枝枝并不在意,日后夫人不必特意寻过来与我说。”
“夫人莫要忘了,你如今只有一个儿子,也仅剩容姣姣这个女儿,我一个外人,不劳夫人你费心教诲。”
话说完,容枝枝大步离去。
王氏:“你……容枝枝!”
却见容枝枝头也不回地离开,不论是话语中,还是眼神里头,对自己这个母亲,仿佛都不剩下半分眷念。
她难以置信地道:“她……她莫不是真的不打算认我这个母亲了不成?”
赵婆子:“夫人,想来是大姑娘这几日,心情不好,便显得冷漠些罢了,您可是她的生母,常言道母女哪有隔夜仇?她怎会真的不认您呢?”
王氏:“……是这样吗?”
若是从前,她自然是认可赵婆子的话的,可今日见着容枝枝这副冷淡疏离,与自己多讲一句话都会厌烦的神情,实在是令王氏心惊。
总觉得,容枝枝像是认真的!
赵婆子一脸肯定:“夫人,这些年大姑娘对您如何,您难道不知道吗?老奴就没见过几个比大姑娘还孝顺听话的孩子。
要说大姑娘不认您,老奴是死都不相信的!”
王氏一时间被赵婆子这话说得愣住了:“你说……她从前待我很是孝顺?”
赵婆子意外道:“难道夫人不觉得吗?”
王氏仔细回想了一番,脑海里却都是容枝枝这几次忤逆自己的画面,没好气地道:“这样的孽女,哪里孝顺了!
生了她才是我的不幸!”
赵婆子也知道夫人憎恶大姑娘,闭上嘴不敢出声了。
……
容枝枝前脚回到了信阳侯府,还不及吩咐什么,后脚便有门房过来,说圣旨到了,叫她去一并去门口接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