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刻心底残留着最后一丝的妄念,彻底破灭。
鲜血同时从大腿根部还有头顶,肆意流出。
腹部一阵绞痛;
手腕青筋暴起,被尼龙绳子勒破的皮肉,鲜血淋漓、深可见骨。
我一时分不清到底是冷还是疼的,全身颤栗发抖。
右后方两边还在争执胶着。
谢珩额头青筋直跳,“快说,你们的条件是什么?”
为首的刀疤壮汉,舔了舔牙,玩味道,
“谢总,温婉和原小姐;你只能选一个。”
谢珩猩红着眼顿了顿,罕见的犹豫了起来。
这时,女人突然上前一步,狠狠摇晃他的手臂,
“阿珩,你还在犹豫什么?!当然是原小姐了啊。她还怀着你的孩子!”
没多久,风里传来男人熟悉的沙哑声线。
和过往每一次床第间的温柔的喘息声重合,吐出的却是:
“我选原小姐,快!先放了莹莹。”
“哈哈哈哈!”
绑匪们纷纷大笑了起来。
我也和他们一起笑出了声;
只不过他们发出的是嘲笑,而我是惨笑。
天台的风真大啊,费力睁大双眼;
我努力想要从对面楼房的反光玻璃中,
从他们的脸上找出一丝愧疚的神情;
可惜日光太盛,什么也看不清。
“砰——”
终于年老失修的天台门彻底报废。
一个身影闯了进来,“少爷,赎金啊。”
是泉叔。
得救了。
我发出撕心裂肺的呼喊。
“泉叔,我在这!”
听到求救声,孙泉赶忙将装满现金的袋子往空中一扔。
红色钞票铺天盖地的从空中撒下,绑匪们顿时疯了般纷纷挤上前一顿狂枪。
谢珩他们一齐冲了过来;
只不过只有泉叔冲向了我。
右前方的原婕莹一落地,就死死搂着谢珩哭诉;
张彩也在一旁轻声呵护。
“婉婉小姐,放心,泉叔来啦。”
泉叔一边说着一边往上提拉着尼龙绳。
但就在这时,栏杆突然断裂。
粗壮的铁栏杆斜斜地横劈下来。
“啊!!”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