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結束時,主持人追問了一個問題:「聽說第一版劇本是方臨陽和杜若在一起了,後來在片場才臨時決定讓方臨陽車禍,為什麼要做出這種修改?」
季不言:「方臨陽他其實是一個飄在半空中的人,和我們普羅大眾離得比較遠,他是理想主義,甚至是有些虛無。他因為找不到生命的意義就想自1殺,意圖用這種戲劇性的方式結束自己的生命。關於他的歸屬,我其實反覆斟酌了很久,但最後我還是決定讓他死在愛人的懷抱中。」
主持人:「所以你認為這是他最好的歸宿?」
「不能算最好,只是把他整個人給推到了極致。」季不言說,「如果你們注意看就會發現,車禍發生後,他的狀態從意外到不舍,最後再歸於平靜。經歷了和杜若的感情後,他徹底了無遺憾。他不怕死亡,他怕自己這輩子從未愛過。」
不怕死亡,怕自己這輩子從未愛過。主持人點了點頭,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季不言:「當然,最主要的是我想要通過這種方式提醒人們珍惜當下,人生充滿了意外和偶然,你不知道下一刻會發生什麼,所以在相遇的時候,才更應該珍惜。」
主持人:「我再問最後一個問題,這可能也是許多人的疑問,我們都知道你主要是以導戲為主,是什麼因素讓你接下了方臨陽這個角色?」
季不言沉默片刻,說:「因為我在他身上找到了共鳴。」
白喻瞳孔緊緊收縮了一瞬。
主持人:「我看白喻好像有話要說?」
白喻連忙掩去心底的不安,笑著說:「我就是有些驚訝,因為我也在杜若身上找到了共鳴。」
季不言點頭,這真是他當初邀請白喻的原因。
話題繼續回到季不言身上,然而當主持人追問他有哪些共鳴時,季不言卻笑而不語,只說電影裡都講明白了。
採訪結束,他們在夏納的行程基本也結束了。雖然拿了大獎,但回程路上白喻興致卻不怎麼高。
他有些生氣,又有些心疼。
在他印象中,季不言是一個強大而勇敢,幾乎是無所不能的人。但是方臨陽卻是一個極為脆弱的人設,季不言從他身上找到了共同點……
是哪裡有共同點?
陷入瓶頸期還是沒有創作欲?亦或是對世界沒興,甚至想要結束生命?
白喻不敢細想,也不敢問,只是在晚上睡覺時,笨拙又焦急的和他親熱,恨不得和身下的季不言融為一體。
這種事情上白喻一向是被動那方,偶爾被他哄得在上面也羞紅了臉,鮮少有這麼主動的時候。
季不言敏銳的察覺到了他情緒的異常,問:「你怎麼了,心情不好?」
白喻不說話,只是低頭下來親他,過了好一會兒,才低聲道:「如果我真的比你先走怎麼辦?」
他聲音有些發抖,甚至還帶著哭腔。
季不言終於明白過來,原來是被他採訪中的話傷到了。
因為擔心他,所以全程心不在焉,但又害怕刺傷他,所以才採用這麼委婉的試探方式。
季不言心頭一暖,把白喻擁入懷中,細細安撫:「別擔心,我和方臨陽不一樣。」
因為遇見你後,曾經無的世界再度鮮活起來,閃閃發光。
而那些和方臨陽類似的想法,也在相處的過程中煙消雲散。
電影的結局不是為了方臨陽,而是為了提醒他自己——
珍惜和白喻在一起的每一份每一秒,因為他再次讓你看到世界的光芒。
白喻又湊了過來,毫無章法的親吻他。
擔憂、不安、濃郁得幾乎滿溢的愛,他只能用這種笨拙的方法,表達自己對季不言的喜歡。
「沒事,都過去了,」季不言親吻白喻微濕的眼角,安撫道,「我不會有事的,我們一起長命百歲。」
「我不信,」白喻突然變了個臉,畫風一轉,「除非你讓我握著小季不言睡覺!」
季不言:「……」
不知什麼時候,白喻養成了要握著小季不言睡覺的習慣。他倒是爽到了,可惜苦了季不言。被撩得一會兒硬,一會兒軟,壓根兒睡不著覺。
季不言義正言辭拒絕過白喻好多次,還以為人終於消停了,沒想到在這兒等著他。
「你連這都不願意嗎,你是不是不愛我了?」得不到季不言的回應,白喻開始哼哼唧唧,「嗚嗚嗚,你果然不愛我了,連小季不言都不讓我捏了,捏不到小季不言的人生還有什麼意義!」
「好好好,給你,隨便捏。」季不言忍辱負重交過小季不言。
白喻喜滋滋的握了上去。
小季不言熱乎乎,軟綿綿,還很有韌勁兒,手感好到爆炸,十足解壓神器。
哇,滿足。o(* ̄︶ ̄*)o
季不言翻身把人搞:我也滿足了。
白喻:嚶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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