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不言頷:「好。」
晚上十點半,hx千夕酒店頂樓旋轉餐廳,白喻穿著一身精緻的西服,在侍者的指引下來到了餐桌旁。
餐廳已經歇業了,但因為白喻吩咐,又趕緊開闢了觀景台區域。
季不言已經到了,換了一身西裝,頭髮三七分梳到腦後,身上細節一絲不苟,莊重得像是參加某個極為重視的宴會。
見他過來,男人起身主動為他拉開了座椅。
「謝、謝謝。」白喻坐在椅子上,心臟撲通撲通跳。
吃飯期間,季不言絲毫沒有提白喻擔心的問題,也沒有煞風景的傳授他演戲技巧,二人只是聊了一些工作上的瑣事,又說了一些圈子裡眾所周知的秘密。
季不言平日裡表現的嚴厲不解風情,只是他懶得哄人,真要用了心,絕不是白喻這種水平能招架住的。
整頓晚餐輕鬆有,白喻臉上的笑容幾乎沒有停過。
回去時,季不言站在白喻房間門口,聲音柔和了幾分:「身體還難受嗎?」
難受?白喻一瞬間還沒反應過來,他哪裡難受了?
他現在好得不得了,下樓跑個十圈也完全不成問題。
【我身體有些不舒服,今晚的課可以不上嗎?】
電光火石之間,白喻突然想起自己為了不上課而撒的謊。他只猶豫了一瞬,就決定把這個謊繼續撒下去。
「剛吃了一點東西好些了,」白喻垂下眼睫,聲音也虛弱了幾分,「但回來時吹了風,又有點兒難受。」
季不言沉默片刻,說:「那我送你進去?」
白喻自然點頭說好。
兩套套房都是一樣的格局,白喻還沉浸在季不言來找他的喜悅之中,走進客廳後,從敞開的臥室大門裡,看到了床上亂糟糟堆滿了衣服。
白喻:「!!」
白喻連忙關上門,有些心虛的解釋著:「我剛剛走得急,一時間找不到衣服了……」
他這次出來沒帶人,用的是酒店提供的私人管家,雖然服務不錯,但不是慣用的人,終究有些不順手。
季不言:「嗯,我也考慮了很久。」
嗯?
白喻抬頭看了眼季不言,心跳突然亂了一拍。
他這是什麼意思?
難道季不言也像他這樣,因為想要給他留下好印象,所以在糾結穿什麼衣服嗎?
男人洗完澡後,露著結實寬闊的胸膛,指間一間間划過西裝,挑選他喜歡的款式和布料。就是為了討好他……
不可能,白喻連忙搖頭,把腦海中不切實際的想法丟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