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刁和北桑一道进了门,后面还跟着耿爽。一看到沈芗在里面,几人却又犹豫着退到门口。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呀?怕我吗?还是不想见我呀,鬼鬼祟祟的。”沈芗大声道,“不行我出去成了吧?”
月瑛赶紧把她拉坐下,责怪阿刁道:“你们这是干甚么,以前也不这样见外的。”
“主要咱们现在干的秘密的事情太多了,不确定有些事是不是现在就让沈姑娘知道。”阿刁呵呵笑道。
“其实也没什么,沈芗也不是外人,三皇子不会说什么的。”北桑道。
夏子末打了哈欠从里屋出来,“昨天夜里我喝的是什么茶?”
“茉莉加草丁。”月瑛道,“好喝吗?那今天再给你泡一次?”
“别,以后都别泡了,夜里老上茅厕,起了好几次夜,觉都没睡好。”
沈芗笑他道:“你这是个子不高怪鞋底纳得薄,月瑛姐,我要喝,你给我泡一壶呗。”
月瑛起身去泡,同时说道:“你这哪里是茶的原因,是你自己有心事,没看这几天饭量都小了嘛。”
“我能有什么心事,好得很。”
“是不是因为秉生的案子啊,又少赚不了哇。”沈芗说道:“你挣不挣钱我不管,你用了我的人,银子得赶紧结给我。”
“给——给。”夏子末手一招,“跟月瑛拿便是,对了,你家老爷没参与秉生的案子吗?”
沈芗摇摇头,“还参与什么呀,俞凤鸣都死了。”
夏子末一惊,“怎么死的?”
“在北狼坡那里,我听徐大人早上来府上说的,昨天夜里的事,说是李卫带着密旨过去的,直接就地处决了。”
“也好,这样大家对北线也都没了念想,也能乘机堵一下包营生的嘴。”夏子末说道。
“太子昨天送了一车的东西过去了呢,这还堵不住他的嘴呀?”沈芗刚说着,被夏子末嘘的一声制止了,指了指后面。
沈芗刚开始一怔,突然就领悟过来,小声问:“樱花还在这里呀?”
月瑛点点头:“这几天都在,一般都要睡到日上山头,夜里就开始闹腾,现在不折腾我了,就使唤老妈子。”她笑着说道:“昨夜竟让张妈陪着她在院子里看星星,看了一个时辰,张妈说她困得呀,眼皮用竹签子都撑不起来,看饿了还要给她做汤圆,早上我看她眼睛都红了,让她白天多睡一会儿,补补觉。”
“她这公主病着实不轻。”沈芗正说着,突然身后传来脚步声,立即停了下来。
“沈芗,你又偷偷说我坏话。”樱花公主从后面走狗。
“我说你坏话还要偷偷的吗?”沈芗道,“我过来问你午后要不要跟我去城北,你上次不是说要跟我去的吗?要不然没机会了,我过两天要去大凉州。”
“什么?怎么又要去了。”月瑛不舍的说道。
“夫人说她有点不放心少主,我正好也想再去看看,所以就这么定了。”沈芗挽着月瑛的手,这次去,我可能呆的时间稍微有点长,少主说要是改不出名堂,他是不回来的,我今天也是来跟你说一下,走的时候就不特别过来了。”
月瑛一下子眼泪就流出来了,“你老不在,我这心里一定会空落落的。”
沈芗笑对夏子末道:“你对我月瑛姐好一点,要不然我和你拼命。”她又问樱花要不要过去。
樱花摇头:“上次去就不好玩,荒凉得很,再说我下月就要回邯国了,也没时间了,咱们等下是要去哪里阿?”
“城北呀,前几天刮大风,几户人家屋顶被掀掉了,好几人还被砸伤了,好些人家境况真的很难,我就想趁着这两天还有时间就去看一看。”
“嗯,好,我要去。”樱花兴奋的道:“咦,张妈呢,让她给我做个枣糕,突然就想吃。”
“她还在补觉呢,我来给你做吧。”月瑛说着先给她端来一碟镜面糕,“你先吃点吧,枣糕起码要两个时辰之后才有得吃。”
“咱们要去做什么?”樱花迫不及待的问。
“先看看受伤的人,有没有看病抓药,不行的话咱们要帮他们,还有房屋修缮,他们自己没人手的话,要找人帮他们,反正都是杂七杂八的小事。”
沈芗走了之后,月瑛笑着对北桑说,“看你们神神秘秘的,现在沈芗走了,你们有什么事赶紧说呗。”
夏子末奇怪的说了声“是吗?”看着他们俩欲言又止的样子,“走,咱们听曲子去。”
刚走到门外,他便疑惑道:“是沈芗有什么问题吗?连月瑛都需要回避?”
“不是沈芗有问题。”阿刁说道:“我们现一些蹊跷的地方,想先跟你禀报了之后再说。”
几人走到了先前关押常秋奎的宅子,“这两天我们复盘,现之前有两个十分可疑的人,本来一直是我们的怀疑对象,后来却把他们排除了,其中最明显的是一个大胡子,他曾经在阿成布衣店门口兜过圈子,后来也曾两次出现在前面的那个路口。”阿刁又用手指了指东兴街方向,“那边的修鞋匠摊位上,他也出现过,并没有修鞋,那个鞋匠很快就收了摊,然后回家,换了个行装,去了盐河头。”
“你想说什么?”
“转变生在用了沈芗的人之后,大胡子和鞋匠在家里呆了两天,没有任何异常,我们暂时排除了他们,但是昨天我们回过神来再派人前去他们家里时,已经搬走了,消失了。”
“所以呢,沈芗有问题?还是她推荐过来的人有问题?”夏子末不敢相信。
“沈芗肯定没问题。”北桑道:“极有可能用过的人中混入了沽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