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吓了一跳,羞涩道:“都还没睡呢,其它人也都是刚走,今天酒都多了。”
“齐将军呢?”
“他今天要下榻在这里,兄弟俩和好如初,看来是要彻夜长谈了。”
“没传出什么消息吗?有没有谈到兵权什么的?”
殷玉旗摇头,“我也听不着啊,不过听着好像里面气氛挺畅快的。说不定明早有消息传出来也不一定。”
夏子末推了推他的肩膀,开玩笑道:“这么好的机会,你今天就没进去看看。”
“三皇子说笑了,我早就没有非分之想了,何况我今日职责在身。”说完又疑惑道:“这么晚你出来干什么呀?”
“我睡得早,醒来就没有困头了,顺便过来看看什么情况,行了,我这就回去了。”说完就领着几名护卫回去了。
清晨时分,只听外面道上车马奔腾,人声鼎沸。月瑛慌张的过来跟他说:“不好了,不好了,齐将军不见了。”
夏子末腾的一声坐起来,怎么可能,他不是在齐百鸣府上睡大觉吗?
“不知道呀,巡防营正在满大街的找齐百成,连近卫署、禁军也都出动了。”
夏子末脑子一团乱,赶紧带着几名护卫,往齐百鸣府上跑去。
他的府上此刻正乱成一锅粥,巡防营和禁军把齐府围了起来,连内务府的人都来了。齐百鸣此时站在门口,焦急的搓着手,忽然扇了自己两耳光,瘦弱的身躯,几乎被自己一巴掌扇倒,脸上的皱纹,像蚯蚓爬在额头上。
殷玉旗一个健步上前扶住他,“齐大人何苦自责,皇上已经下令全军出动了,相信很快能找到他,说不定他喝多了正躺在什么地方睡觉也说不好。”
齐百鸣悔恨交加的说道:“早知这样,我何必说那些酒话,我都多少年不喝酒了,去喝这劳什子酒干什么,”说着又要往自己脸上扇,这下没扇着,殷玉旗早有防备的一把抓住他手腕。
“大人要不先回府休息,寻人的事你也帮不上忙呀,交给我们就行了。”殷玉旗扶着他进屋。
夏子末欲向殷玉旗询问事情的来龙去脉,于是跟着进了屋,只见齐小宛立在屋里,梨花带雨,说不尽的招人怜爱。
“殷公子,他——他——还没消息吗?”她问道。
殷玉旗怔怔的看着齐小宛,看呆了,一时竟不知道回话。
夏子末咳嗽了一声,“你先把齐大人扶进去吧。”转头问齐小宛:“齐姑娘,这是怎么回事?齐大人不是说宿在这里吗?怎么会不见了?”
齐小宛低眉轻声道:“昨晚客人走后,我们吵了一架,然后——然后——他就走了——”
夏子末看着她楚楚动人的样子,伤心状着实让人怜爱,不要说殷玉旗,自己也一样心动。“罗川平来过了吗?”夏子末岔开话题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恩。”她点点头,“他出去找人了。”
夏子末不敢多呆,拉着殷玉旗出去了,殷玉旗的眼睛始终离不开她,像失了魂似的呈痴状,要不是夏子末,他怕是走不出这间屋了。
到了外面,夏子末拍了一下他的头,“你怎么还惦记呢?看了沈芗说得没错,你真是犯花痴犯的过份。
殷玉旗定了定神,不好意思的感叹道:“世上竟真有这样的美人。”
“什么情况?昨晚他们怎么吵架了?”
“昨晚客人走后,齐将军也息下了,我便让一部分侍卫回去休息,后来下人通知我父亲胃疾复,大概是酒喝多了,腹泻不止,连太医也忙着去会诊了,我便回去看了下,没想到就这点空档,齐将军就出走了,当时他喝多了,出来时手头还拎着酒罐,下面人没敢拦,说是他叫嚣着谁敢拦着或是跟着,杀无赦,神挡杀神佛挡杀佛。下面的人只敢远远的跟着,不过,转了一个弯,人就不见了,说起来真是奇怪。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现在方圆两里的宅子已经搜遍了,不见所踪。”
夏子末觉得这一切不可思议。不明白由头,找不到丝毫头绪。他自己又不方便揪着齐家父女一个劲的问。
好在禁军已经出动了,也看到了李卫带着近卫署的人在巡查,或许真的很快能找到,心下带着这份希望,但更多是心底泛出的莫名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