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花公主跟着夏子末前后脚,进了月华院。
她已经赖上了夏子末,怎么甩都甩不掉。不过还好,这次虽然又把自己绑了起来,受的罪比前几次还是少了些。
就是不知道她这一次,在月华院住几天,如果能像前面几天一样,突然消失了,那是最好。
夏子末三步一回头,他那嫌恶的眼神像是看见瘟神似的。
樱花公主在后面不屑一顾的样子。
每当此时,月瑛拉着夏子末的手,还捏他一下,示意不要去理她。
樱花公主识破这一切,出咯咯的笑声,像是恶作剧成功后志得意满的样子,似乎她的趣味就是让人难堪。
到了月华院门口,只见围满了巡防营的官兵。
所有的人都被拉倒院子中,刘婆紧张的站在人群前面。
这是又生什么事情了?夏子末心里犯嘀咕,随之而来的是心中的惴惴不安。
走近了,便看到太子的领侍卫——张华。
殷玉旗明明已经来查过一次了,现在又是要干嘛?
夏子末转身要走,却被张华看见,迅拦住他的去路。
“三皇子请留步,奉太子之命,对鲁一围的案子进行调查,需要你配合。”他说的鲁一围正是鲁老爷的真名。
张华口气上还算客气,但是行动上已经不给面子了。
“不是已经查过了吗?我没什么好说的。”
“我们得到证人举报,当天夜里看见三皇子从鲁一围的房间出来,似乎手里还拿着东西。”
心底咯噔一下,慌了神,强词夺理道:“谁说的啊?你让他站出来,看谁在诬陷我。”
嘴里虽这么说,心里面早就害怕起来,这事不像是随便说说的,分明是确实是有人看到自己了。
当下也不理他,往外走已不合适,便硬着头皮上楼。
张华还算是给他面子,没有强行阻挡他,虽是执行太子之命,但保持了足够的谨慎。
于是乎,月瑛也跟着一起上了楼,而张华继续对一干人进行审问。
樱花公主也上楼了,她对巡防营的审问毫不关心。
月瑛安慰夏子末道,“巡防营未必敢把你怎么样,怎么说你也是皇子,就算拿了点银子又怎么样?”
夏子末知道拿几个银子当然是小事,可是,就怕太子在这个事情上借题挥,把杀人的事情扯到自己身上,那样很难逃脱干系了,尤其是正值太子要对付自己的紧急关头。
心里当下做了决定,不行到时只能把沈芗他们抖落出来了,反正是他们干的,自己犯不着替他们扛着。
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夏子末坐下来刚歇了没多长时间,张华便不依不饶的来到房门口,“三皇子,还是麻烦你把事当晚的情况再说清楚了,免得在下不好向太子交代。”
夏子末不吭气,张华便在外面不断的敲门,摆着一副不罢休的样子。
“你这个狗奴才,还没完没了了是吧?真的吵死人了,你们夏国难道没有皇上的圣谕便可以对皇子进行调查吗?”
这是樱花公主的声音,她开了门出来对张华一顿呵斥。
夏子末很是意外,没想到她能帮腔自己。
“我是奉太子之命,而且公主殿下,怕是您也要跟我说明一下当晚的情况。”这张华可真是较真,连樱花公主也不放过。
“不得无礼。”却是太子的声音,不知何时太子已经上到了月华院二楼。
张华退开,垂手在一边。
太子站到房门口,威严的说了声“三弟开门。”
夏子末依然不为所动,但是太子命令不得违抗,月瑛只得打开了门。
“你现在好大的胆子,连我的命令都不管用了吗?难道非要我亲自来搜查你的房间不成?”
太子威风凛凛,不可一世。
夏子末依然不出声,也不站起来,他有他的倔强。
说来奇怪,处处胆小的夏子末,偏偏在这个普天之下人人惧怕的太子面前,坚持着一份倔强和孤傲。
但这样的倔强,何尝不是另一种破罐子破摔。
樱花公主讥讽道:“在你们夏国,看门狗都这么嚣张吗?你不知道,这家伙多么无理。”
她说的当然是张华,虽然看不惯太子这副拽样,但是也不至于让他过分难堪。
太子微微一笑,“是吗?”转身盯着张华,盯得人毛骨悚然,突然就抬手“啪”的一下,打了张华一个结实的耳光,张华没有丝毫闪躲,直挺挺的硬接了下来,只是身子晃了一晃。
然后太子向樱花公主微微一笑,“对不住公主殿下,奴才不懂事,惊扰公主了。”
樱花公主很是意外,转移话题道:“还有啊,这事与夏子末有什么关系呢?光凭一个人说看到了就看到了,你们就是怎么查案的吗?万一那个证人说谎了怎么办?或者你们怂恿着找个人说谎,这不是随便冤枉人吗——”
“公主殿下,这事怕你掺和不了。”太子打断道,“这个案子目前看来,不像是那么简单,有人亲眼看到我三弟,还有左丞相府中的沈芗和一垄进入那个房间。”
樱花公主提高嗓门道:“那我现在可以作证,夏子末没有进入那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