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狠狠在她肩上咬了一口。
沙哑的嗓音从头顶传来,“你再这样试试?”
试试就试试。
他心里刚这样想。
可敏锐的危机意识给他打了个警铃——
试试就逝世。
还是得适可而止。
但不管怎么说,都要扳回一城。
他问,“你刚刚嗯——什么?”
迟弥雪抬起眉眼,手捏住他仍旧滚烫的耳朵,摩挲了下,“你说我嗯什么?”
古地球时代的榫卯都没有这样契合过。
钥匙没有进入漂亮的锁孔。
越过锁孔横卡在锁上,嵌入锁面上精致的沟回里,也是天衣无缝。
刚刚回落的热流再次从血脉里堆积起来。
她闭上眼,手也从贺承流后脑处收了回来。
“我易感期刚过,正常不会这样。”迟弥雪额角突突直跳,“会不会是被下|药了?”
说起这个,贺承流一下警醒起来。
他猛然从床上翻身而起。
水流感掠过,被面也濡湿了。
裤子上的痕迹也格外明显。
贺承流脸红得像火烧。
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生物药剂的作用时间不太可能这么快。”从他们抵达邀游星到现在才过了一个半小时,如果是生物药剂的话,现在开始有反应还差不多。
但如果不是生物药剂的话……
能引起这么强烈反应的,只有元素了。
贺承流突然靠近,指腹顺着她的静脉慢慢摩挲过去。
迟弥雪的皮肤已经被热度蒸得有点发疼,即使他的指腹格外细嫩,掠过的时候也带起一阵细密的刺疼。
“你干嘛?”她问。
哼,终于等到这句了!
贺承流直视她!
他学着面无表情。
然后勾唇。
平平淡淡,普普通通地从嘴里突出一个带着些许笑意的字——
“干。”
迟弥雪:“……”
她有点不太理解他脸上潜藏的成就感来源于什么地方。
干。这个字,让人很有成就感吗?
还是他觉得这样就实现翻身做主人的愿望了?
她抬手,轻轻摸着他红粉嫩滑的脸。
“真要吗?”
贺承流还在悄悄得意,期待迟弥雪咬牙切齿的反应。没想到她来了这么让人摸不着头脑的一句话。
“什么叫真要吗?”
迟弥雪善解人意,“你不是说干吗?真要?”
她看向危险的方向,示意他,“我是完全可以。”
再看向他已经一塌糊涂的裤子,“你……不会又不战而降了吧?”
“迟弥雪!!!”
迟弥雪笑着,靠到床背上。
“说吧,在做什么?你是怀疑我被植入元素了吗?”
贺承流见她脸色不太好,眼睛里布满血丝,眉毛紧紧拧在一起,汗珠一颗接着一颗滚落。